“都给我停止!”
景砚面现怒容:“阿睿!你又调皮!”
云睿有些歉然。她摊开掌心,白生生的手掌里正躺着一颗晶莹明珠。那是她方才去捡拾幼鸟的时候在脚边发明的。
阿嫂她说,让皇兄等等她?
“吭哧”一口下去,舌尖泛上掺杂着灰尘味的血腥,那天然是景小女人之前沾了一身灰尘和草沫子而至。
“谁奇怪!”她恼羞成怒,抬掌一把挥开云睿的手,高傲地扬着头,走了。
这会儿,连最奸刁不过的景嘉悦也温馨得不敢出声。却有一人例外――
景小女人焉能逞强?云睿掐她打她,她没云睿的力量大,便直接伸开嘴咬云睿,也不管是否隔着衣袍,总之就是逮着一处就下嘴;脚下更是不客气地蹬踹,有几下还踢在了云睿的小腹上,直踢得云睿盗汗直冒。
就在两个顽童滚成一团之际,一道凛着严肃的清澈女声响起――
今儿个这是获咎了哪路神仙了,如何恰好让他碰到了这等不利事儿?定是出门没看皇历……
扭在一处的二人浑无之前的肆无顾忌,身子俱都是一顿,两张花脸一上一下同时拧向声音传来的处所。
这野丫头怀揣着战利品,手上还捏着本身的金饰给本身看,这不是夸耀是甚么?!
云睿倒是没太同她计算。毕竟,她过往打斗的工具皆是男娃娃,同一个女孩子厮打,倒是破天荒头一遭。再一瞧景嘉悦小脸也花了,青一道红一道的,发髻也狼藉了,发带上坠脚的四颗明珠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颗。
泥人另有三分土性呢。何况云睿也是个被在乎惯了的?
景小女人长大现在,就没受过这等委曲,遑论受伤流血了。常日里,都是她在府里飞扬放肆,仗着祖父心疼,母亲宠嬖,父亲又舍不得管束,只要她抽打别人的份儿,试问天下,谁敢咬她?还是被咬得鲜血淋漓的。
云睿可没忘了她的赌注,那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