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只听得“霹雷”巨响,之前的巨坑顿时陷落下去了。
他本想说,“让臣来吧”,如何能让一国之君做这奉侍人的事儿?
众侍卫都是习武之人,晓得景大蜜斯这是腿骨断了,须得正了骨,抹上药,再缠上木板便条牢固住才好养伤。
景嘉悦不再啰嗦,双臂攀住宇文睿的脖颈,强忍着腿上钻心的痛疼,咬紧牙关伏在了宇文睿的背上。
“张口。”宇文睿从何冲的包裹里翻出内服伤药。
“谁怕你!”景嘉悦不平气地又拍一巴掌,“亏你还是天子,哪有做天子的,说人家……人家嫁……嫁不出去的……”
“莫怕,莫怕。”宇文睿轻声安抚她。
宇文睿想到本身竟然和一匹枉死的马同名,还得替这始作俑者探伤,心中正不痛快。她双手在景嘉悦的小腿上繁忙着,低着头闷哼一声。
“敖疆,乖,待在这里,不要乱动!”
景嘉悦“嘶”的痛哼一声。即使她性子豪放,被几个侍卫大男人这般围着,也是赧然。
“悦儿,朕要替你正骨。你且忍着些。”宇文睿说完,双手翻动。
此处不是医治之所,须得上去才行——
众目睽睽之下,景嘉悦实在羞于叫唤出声,她干脆攥紧宇文睿的衣衿,脸狠狠地埋进对方的腿弯。
宇文睿低喝一声,暗运内力,攀着坑壁,直直跃上半丈。单臂和双脚将将扣住坑壁上的石块,她不敢有涓滴怠慢,再一次发力,蹭的跃出了洞口,“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这一番行动,别说何冲等众侍卫,景嘉悦也是吓呆了。
几小我滚鞍上马,急慌慌地膜拜在宇文睿面前:“臣等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不要!痛死了!”景嘉悦再次尖叫。
嘻嘻一笑,宇文睿意在分离景嘉悦的重视力,“悦儿天然能嫁出去,还能嫁个好夫君。”
“悦儿你莫乱动……”宇文睿急声安抚道,“朕这就来救你!”
景嘉悦闻言,心内更酸,干脆埋头在她的脊背里,用力儿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桂花气味。
“睿姐姐,你……你做甚么?”
“悦儿!可还好吗?”
他一骨碌起家,从马鞍上取下一大包内服外敷各色伤药,捧到宇文睿面前。
恰是何冲领着几名侍卫。
可不经意一低头,他瞥见了景嘉悦未染上血迹的小腿上白净的肌肤,从速避开目光,把后半句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她跟从师父学了七年,颜无念医道、武道双绝,天然也指导过她岐黄之术。加上她读书颇杂,约略一看,便猜想景嘉悦应当是腿骨摔断了。
宇文睿遥遥看到火线腾起一团灰尘,大惊,忙催胯|下白马奔那处而去。
宇文睿再次满脑袋黑线,话说刚才阿谁乖觉伏在她背上的人哪儿去了?
“这里很疼吗?”宇文睿悄悄捏了捏。
“……”景嘉悦只觉后背袭来暖和的桂花气味,虽是秋凉时节,她却脸颊烫得紧。
远处驰来几匹战马,越靠越近。
“悦儿!”
恰在此时,她端坐马鞍上,突觉身材不由自主地向下一沉。心知不好,宇文睿急拉马缰绳,拨马后撤。
“抱……抱我?”景嘉悦的小脸腾的通红。
“浑说!”景嘉悦气得一巴掌拍在宇文睿的肩膀上。
宇文睿疼得一龇牙,“你敢打朕的龙肩,朕要治你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