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为我绣的束发带啊!嘻嘻,阿嫂真是妙技术!阿嫂辛苦了!”宇文睿奉迎地抚摩着鲜红之上绣了一半的五爪金龙。
眼瞧着天子远远来了,刹时到了面前,世人膝盖还式微实,口中的“恭迎圣安”还未说完,天子又一溜烟的没影儿了。
景砚哪还顾得上看甚么流血不流血?她白玉般的肌肤已经同手中的绣品一个色彩了。
“啊!出血了!”宇文睿想都没想,拉过景砚的手就含在嘴里,悄悄地吮|吸。
终究又嗅到了阿嫂的气味,唔,这就叫“呵气如兰”吧?
“不然,”宇文睿摇了点头,“老先生刚才一番话说得极有事理,让朕有所体悟。你的棋力又是高过朕很多,朕于此道亦故意得,你可谓朕的先生!”
“老奴是刑余之人,可担不起陛下这一声‘老先生’。”那人安闲清算残局,将旌旗再次一一摆好。
她的切近,让景砚感觉热。
“唔……豪情之事……”宇文睿嗫嚅道。
小天子忙忙地跑出去,又急慌慌地又喊又叫,她不知产生了甚么事,心头一慌,手一抖,捻着的绣花针直直刺进了左手食指尖儿。
魏秦立在树影下,闻言轻笑,拱手道:“谨遵圣命!”
沉吟半晌,宇文睿忽道:“文臣佐政,武将卫国,商贾易货,农者种田,医者医,艺者艺……”
“阿嫂在绣甚么?”宇文睿热烘烘的身材靠过来,歪着头打量那鲜红色的绣品。
“我焦急来瞧阿嫂……”
她的表情霍然开畅,只感觉头顶的阴霾瞬息间一扫而空。
魏秦呵笑:“陛下可知先帝当年也问过老奴这个题目?”
景砚听她甜甜的话音,也不忍心再指责她的莽撞之举,强压下脸颊上的炽热,嗔道:“堂堂天子,满天下的乱跑乱叫,成甚么模样!”
她跑了几步,忽的愣住身形,拧头笑眯眯地看着魏秦,“魏总管,朕得空就来找你下棋可好?”
宇文睿低头。
她宽裕地推开宇文睿靠近的脑袋,动手处汗津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