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道:“母后!悦儿她即使幼年无知,也不过是一时迷情,待得长大些就会懂事了!断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
这还了得?
景砚道:“是。实不相瞒母后,父亲对孩儿坦言,实不肯景家两代人都……都走了这条路……”
景砚思及此,不寒而栗,寂然拜道:“母后明察!大周是宇文家的大周,这江山是天子的江山!天子固然自幼由孩儿扶养长大,可她毕竟是天子,这是谁也不成撼动的究竟!景家几代忠良,自高祖天子时起便跟随大周天子,南征北战,至死不渝;参详政事,不敢有一分一毫的懒惰!母后请想,景家对朝廷如有异心,焉会如此兢兢业业?”
景砚暗惊:母后她,竟然晓得这么多?莫非是有甚么耳目通报?如此,本身和无忧的一举一动岂不是……
悦儿!
“母后请息怒!悦儿和天子从小一起长大这不假,可要说天子为了她如何如何,这话从何提及?若究竟真如这谎言所说,那么天子当年如何会舍得送悦儿去北郑边关刻苦?任谁都晓得边关苦寒,又是紧临敌国,不时候刻都能够有性命之忧。母后请想,当真在乎一小我,会如此作为吗?”
段太后沉默一瞬,淡道:“你说的虽有理,但哀家总不至于连这宫中产生了甚么事都没资格过问了吧?”
段太后却突地截下她的话头儿,“你和哲儿也是姐妹,也是情深,你不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景砚闻言大惊失容,跪在榻上辩道:“母后何出此言?让孩儿无地自容……”
“罢了!”段太后有力地摆了摆手,“天子晓得这事吗?”
景砚心机电转,思考着段太后这话头儿从何提及——
段太后无言,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就算你说的也有几分事理,可那年秋狝,天子不顾龙体安危救了景嘉悦,返回驻地还亲身抱她上马,又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