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人一手拿起刀子,一手像摸西瓜一样模着蛙狱的脑袋,道:“这一刀剃去你宿世之尘。”说着一刀下去,落下半边头发。
“哦!原是江浑家,想那江内到此足有十万八千里,你既能到我佛门,此乃大好缘份,刚才你说你已习过气灵典经,便在此一试我瞧瞧。”
“小的是江浑家,姓蛙名狱。”
“哪有这般轻易,天挪寺里头妙手如云,光是个看门和尚,修行都在你我之上,冒然潜入,只怕法诀未得,便已丢了性命了,这盗诀之策,千万施不得。”
“前辈,是哪些和尚发明你的真身了吗?”
老衲人细仔瞧他一遍道:“甚好!甚好!便随我到大殿回礼!”
说间,又来雅城外落脚。蛙狱单独入城,表情哀痛难过,进一家酒阁,一下子点了很多酒菜。正要吃时,忽听中间一名老儿道:“这小和尚,都已受戒当了和尚,却还要干这些吃肉喝酒的活动,既念酒肉不忘,又何必入这佛门哩!”
几个和尚放了蛙狱道:“师叔,师弟他不肯让我等去雄!”
金雕双眼迷离,问:“前辈,你怎返来了,不是说要做些日子和尚么?”
蛙狱猛吓一跳,才知断别人间六欲便是要割掉他的机机哩,急叫:“等下!等下……”
金雕见贰心惊胆战,想是事儿不妙,未几言,立载他腾空而去。
天挪寺阔别人间,所处高山密林,不知何起因,一年四时,浓雾环绕,百兽争鸣,真乃人间福地。
蛙狱忙道:“我已修习过气灵典经,慧根是有的!”
“这一刀断你六亲之情。”
待蛙狱停止冥思,老衲人道:“蛙狱,念你一心向佛,本日便纳你为僧,法名慧狱,从今今后,断绝尘缘,一心向道。”
“阿弥陀佛!原是拜寺为僧,好好!请随我去测试慧根?”
“师叔!”拿刀的和尚还想挽留,像是不得切下蛙狱的小二,非常不甘心普通。
几人不容他分辩,又将他手脚抓住,连拖带抬的弄到桌子上。
“我……我想我媳妇了!”说间不由悲伤,一双红眼便要滴泪。
“下一刀断你人间六欲!慧能,你等领慧狱去切堂去雄罢!”
仅仅两刀,便将蛙狱的脑袋剃了个精光。
北州大宗门派独一一个,便是天挪寺。
蛙狱不想打搅他,只想轻足绕过,岂料仅走几步,白光一闪,那和尚已在跟前将他拦下,合掌道:“施主,此乃天挪寺,生人闯不得!”
“不是,是做和尚,不但要剃光脑袋,还要切机机。原是想出来当和尚几天,等得了法诀便逃出来,没想此番前去,不但法诀没得,还失了一头长发,差点就被割了小机机呢!”
“师叔,这位施主前来拜寺为僧,师侄无权拿主,这才鸣钟。”
情急之下,蛙狱大喊小叫,还张嘴要咬那些和尚。
“前辈,要部法诀,何需这般周折,直接潜出来,将它盗出来不就得了!”
那和尚一双眼睛,细细瞧他半天,似要将他看破普通,后又合掌道:“既是如此,请施主稍待!”说间顺手一挥,悬吊于一旁的大钟“嗡”的一声响,竟然是隔空敲钟。
只见四个和尚捉紧他的手脚,一个和尚拿刀摸向他的小机机。
蛙狱天然不会现出自创的法诀,来时他已照着气灵典经的路试了几遍,是以依路冥思一周,只见殿外灵气轰然突入,直钻他的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