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凉了一锅烤乳猪,虞米糯来过了。
“至始至终,没有。”
有鱼:“大字不识我一样打天下,至于后嗣,郦王就有后吗?江山代有秀士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后代自当择贤而主,我郁氏可不要甚么千秋万代。”
有鱼起家背对舒晋,脱下上衣,暴露了背脊,慢条斯理披上帝袍。舒晋看到了狼纹,终究明白了封淡淼的统统行动,心灰意冷的合上眼睛。
“成心机,如何没意义。你不就是来寻高兴吗,哼哼…笑吧。”
“难不成我养啊,到底谁是他爹!”
只是不久前宋辛向他提了一个意味深长的题目:立后乎?
舒晋打断他道:“你甚么时候想当天子的。”
“替我办理后宫吧。在我力不能及时,你站出来扳倒她。”有鱼话语随和,像在跟一个故交唠家常,没有朝堂上步步为营的敌对之态。
“我承诺过她的。”
“你身子难筹划大业,他说过的。”
有鱼扬起对劲的笑容,逼近舒晋,伸手抓住帝袍。舒晋身子早已气得发虚,有气有力、七手八脚地推开有鱼――“走开!”
“不,我是来恶心你的。”
舒晋匪夷所思:“你竟然还信我?”
“借口!你们的嘴脸都一模一样,教人恶心。”
有鱼装腔作势,接管世人朝拜,瞻仰彼苍,目色透着寒光,虔诚的默念叨:老天,我感激你大爷。
虞米糯见势,率先行了大礼,重重磕了响头――“吾皇万岁!”
不怪虞米糯老是说舒晋调皮,很多时候他的行动实在很欠火候。
虽不知宋辛脑瓜里装些甚么,但说的话句句在理。
有鱼侧头,冷冷道:“谢你的帝袍了,很称身。”
――“陛下不愧是天子,又是赤瞳又是狼首纹,这会郦人得认,晏人也得认,今后晏郦便一家亲了。”
舒晋是不敢信赖有鱼肯彻完整底放了他。“那你还拿甚么威胁我。”
宋辛长篇大论,字字珠玑,道他坐稳江山后文氏必是一大隐患。宋辛要他向诸侯立一个盟誓,先行束缚帝后的权力范围,未雨绸缪。
“没错,王阳没杀他。你已经放弃过他一次了,我想不会再第二次了。尉米现在不但单是一个孩子的命,还是尉矢的命。要不要他全在你一念之间。”有鱼再次将玉玺推到舒晋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