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鱼,起床了吗?”
“我有甚么病?”
“好吧,我跟你去,看能不能压服他。”
从他踏出奴营起就没再想过谦让谁,他一个悲惨至极的人如果对别人另有一丝半点的怜悯,他就该滚回天牢吃虫。
有鱼翻了白眼:“你这是轻视外孙。”
“舒舒你也在这呢!”楼上传来虞米糯惊叫。
“那不成以,此术只能传嫡,不然会遭噩运的,你虽说是我孙儿可毕竟没有血缘干系,我得传我亲孙。”
“罢了,这个蛊能延年益寿,就算要挨三年四年也不算甚么。”
这时门别传来侍从的声音:“宸王,甄大人、林老爷有事要议。”
看有鱼那小样,虞米糯见惯不惊,这蛊术在苗寨都已经失传,他该是天下上独一会用的人了。他将一只蛊虫从罐子里夹出来放在盘子内,然后用银针刺破蛊虫的肚子,流出了绿色的血浆。
一伙人在山脚下的堆栈歇脚,打算第二天上山。
虞米糯一边用银针刺有鱼的背脊,一边解释道:“这是我祖上从苗寨学来的蛊术,几百年了,嫡子单传,我该是最后一个晓得此术的人了,碰到我你该感到光荣。”
“你熟谙他?”有鱼只是问一问,可内心笃定老头熟谙。
小二:“好嘞!”
有鱼发誓,那是至今见过最丑最臭最恶心的虫子。
看来他精力规复得不错。
虞米糯翘着二郎腿:“年青时见过几次面,他比你还奸刁,脾气犟,读书还不求甚解。”
“几月了?”
次日有鱼出发,颠末一个月的赶路来到下沽,随行的另有几名侍卫,个人便装,没人看出是达官权贵。传闻柏老先生住在沽山深处一个有莲池的处所,山路峻峭,虞米糯恐怕是吃不消了。
侍从走下楼去,将客房的钥匙递到有鱼手中:“我家公子请您上楼用膳。”
他要看看他一个宦官如何倒置乾坤。
“先等等。”
舒晋喝下一杯闷酒。
舒晋有洁癖,乏力的身子不管如何都甩不开虞米糯脏兮兮的手,整小我都不好了。“虞先生请罢休。”
世人坐在案前,林池道:“现在举国疗摄生息,一时半伙开不了战。我听闻好些诸侯奔赴下沽求高人,高人遇有缘人而帮手之,如果我们能得他互助,必如虎添翼,打败苍鸾就能多几分胜算。”
“大半年。”舒晋洗洁净手重新坐下,表情烦闷,又饮下了一杯。
听到虞米糯拍门,有鱼简朴披了件袍子去开门,然后躺回床上持续睡觉,昨晚他又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