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愁万绪从有鱼的双眼里消逝,各种滋味涌上心头,苦笑着:逗我么?
“不必找了,”老头被义兵绑了返来。
时候一分一秒走过,将近把有鱼逼疯。最后苍鸾深深吸了口气,拿起了玉玺,冷酷道:“平身。”
尉矢一脸胡涂(假装听不懂的模样):“有…有吗?我仿佛是说这宫里的女人标记。”
这时一小兵仓猝的跑来禀报苍鸾:“晏王,汝公他…他不见了。”
尉矢连连点头,神态无辜:“仅此罢了,不信你问各位贵爵。”
蒙王趁机说道:“吴候说的不无事理,要当天子是得讲究命数。晏王你既是天子,还怕得不到玉玺?”
众诸侯听罢是个事理,心痒起来。
苍鸾沉寂了一会,伸手重抚着玉玺,用眼的余光瞄向封淡淼。封淡淼见机的跪下,昂首称臣。
吴候见苍鸾默许,弱弱的问道:“晏王,那…我们就去找玉玺了?”
众诸侯冷着脸看着尉矢嘚瑟的荡子模样,不屑答复。吴候明显蠢蠢欲动却正色庄容道:“你小子死性不改,我们伐刑是为了国泰民安,不是为了做跟刑帝一样的昏君。”
封淡淼心头一阵,愣了,那是甚么神采,此情此景下如何会有那般庞大的眼神,莫非他要寻短见,是临死前的道别?
尉矢认识到了甚么,心底立即矛了起来,忙推畅怀里的女人。
众诸侯纷繁跪下,向有鱼昂首称臣:“吾皇万岁。”
“我们出去如何了,”吴候不平道,“抗刑我们也有一份功绩,进宫瞅瞅有甚么宝贝有甚么不成的。”
时候已入深夜,玄武门处诸侯纷繁涌入皇宫。尉矢来得及时,带着六百多人拦住了诸侯。滴着血的晏字军旗飘荡在夜色中,披发着浓浓的腥味,仿佛在宣布晏军的丰功伟绩。
大祭司急了,伸手要抢走玉玺,却被有鱼躲开。大祭司镇静道:“汝公快把玉玺给我,来不及,我假装抢走玉玺的贼,你假装催讨玉玺的人,快。”
“吴候那里的话,我可没有拦你。”尉矢的傲态像是在说:自以为有本领就出来吧。“晏王已经损兵折将,气力大不如前,现在又精疲力尽,只要各王结合击之,这皇宫你们不就来去自如咯。”
苍鸾站在世人之前沉默不语,他的戾气像一把拉满弓的箭指向有鱼。
门后便是隧道的绝顶,墙是天然的夜光石砌成,中间悄悄的杵着一套威武的陈腐铠甲,藏在如此埋没的处所,必然是刑国的传世之宝。
地宫里,有鱼已搜过了三扇门,每扇门后都是一段长长的隧道,两旁的珍宝不计其数,有鱼寻觅无果折了返来。第一扇门后是各种宝石玉器;第二扇门后是各种宝贵木雕和珍稀香料;第三门后是造价不菲的精彩铜器;而第四扇门后是历任天子用过的兵器库。
金门缓缓的翻开,门里射出一道白光洒在有鱼脸上。那是道奇异的光,有鱼仿佛看到了川流不息的繁华街道,飘飘然的像是要翱翔起来,顿时要穿越了吗?接下来就是见证古迹的时候。
尉矢:我如何晓得。
尉矢吐了口大气,看众诸侯的面庞还算有两分惭愧,话中藏刀道:“晏王在北门孤军奋战,各王为何不援兵,反倒冲皇宫里来了。”
但是——古迹并没有产生,地宫还是是地宫……
有鱼咽了口气,纵使晓得封淡淼的意义,纵使嗅到苍鸾的肝火,可他离家已只差一步之遥,只差一个举手投足的行动,他岂会就此罢休。有鱼来不及思虑甚么,回身就把玉玺扣在了凹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