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一张扭转的大网从天而降,紧紧的套住了他,他双眼一闭,绝望地趴在了地上――我苍鸾贤明一世,到头来竟输给了小人!
苍鸾本意是在问啥,但是匈奴人觉得他在究查他们是甚么回事,便解释道:“我族早闻北僚王大名,已在这等待大王多时。见北僚王杀敌如狂,我们只得用绳网暂将大王镇住,我这就松开,还请北僚王同我们回营,我们将军求见大王。”
“妄你为不世大豪杰,现在如何躲躲藏藏了,是个男人就光亮正大站出来,我们也不以多欺少,一对一出来单挑!”
东方垂垂泛白,这场厮杀终究靠近序幕,草原上已经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除了少数归去复命和逃窜的人,晏郦皆无一人幸存,就连坐观其变的第三方匈奴,也躺死了很多将士。匈奴人把漫野的尸身寻了个遍,有的已血肉恍惚,有的四肢不全,有的没了头颅。他们没有找到苍鸾的尸身,非论是郦人还是匈奴,没有人能肯定苍鸾是否还活着。
晏军赶紧簇拥而上,密密地堵住郦人,水泄不通。有鱼是北僚数一数二的骑士,骑上快马后如虎添翼,像离弦的箭很快冲出重围,身后的晏军都追及不上,如果火线无敌,眼下的确是趁乱逃窜的好机会。
匈奴人已丢了西瓜,幸亏来了个桃,不至于白手而归。北僚王是一方之主掌一方事件,总有他可有之处。
“应当的,北僚王言重了…”
又一场箭雨袭来,跟在有鱼身后的晏军立马一字排开构成一道人墙,用身躯替有鱼反对毒箭。晏族的兵士不怕捐躯,他们不会以性命来庇护一个大晏的罪人,但他们毫不辱大晏陛下的任务。
与其成为肉泥,不如尽早廓清,有鱼扔下兵器投降,双手举起来:“我不是苍鸾,你们中了苍鸾的调虎离山计。”
亮光俄然停顿了下来,草丛后仿佛投来一双双气愤的目光,他们疾步走近,嘴上愤怒的嚷嚷痛骂:“爷爷的我们被耍了,快砍了这条苍鸾的喽啰!”
“北僚王?”
匈奴将军:“有这个能够,你们再去探一探究竟。”
但是纵使有鱼骑术再精,郦人的毒箭还是射中了他的马驹。只感到马背激烈的一震,有鱼虽没有颠仆,但马垂垂地缓了蹄子,短促地喘气了几下后怠倦地倒了下去。有鱼赶紧跳出马背,自觉地往前冲,只感知本身突入了一片比人还高的草丛。
郦人将火把凑到有鱼身前细细打量,有鱼忙用手指拉开眼睑:“你们看,我没有赤瞳,脸上也没有伤疤!”
苍鸾揉着眼睛:“方才迎敌时伤了眼睛,不算碍事,歇息一段光阴应当能好。对了,多谢朱紫互助,本王才气离开晏帝魔掌。”
眼看有鱼的身影快消逝于视野,郦人不敢迟延半分,当即收回带毒的暗箭将水坝普通坚毅的晏军十足击毙,一些技艺矫捷的郦兵势如决堤的大水,夺了战马就冲上去,一边催马一边拉弓阔弩。
头仔细查了有鱼,转向众兄弟点头道:“的确是北僚王。”
“一身囚衣?”匈奴将军抚腮思考,忽的面前一亮,大喜道,“是北僚王!北僚王伏法,是大晏罪臣,天然是穿戴囚衣,快快将他带来!”
匈奴兵士:“郦人该不会是另有所图吧?”
匈奴兵士奔回阵营禀报匈奴将军:“将军不好了,晏帝被他们带走,这会该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