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用心在修书,闲暇就和文人在松山书房吟诗作对。四阿哥每天都到户部办公,逢月朔十五,都到寺庙烧香、打坐。五阿哥每天就是逛琉璃厂,偶然到潇湘馆听曲唱戏,还到天桥看杂耍听评书。七阿哥比来忙着娶一名女人入府,还想请您册封她。八爷、九爷、十爷经常小聚,八福晋过生日,九爷送了一幅吴道子的麻姑献寿图,十爷送了一尊金观音,十四爷送了和田玉山子。十四爷平时爱和部属打布库,射羿比赛。十六爷去了万福庄,要在庄子那边建一个马场。”说到这,清月就停了。因为其他小阿哥都养在内廷,每天读书习字,全在康熙把守中,她就没派人监督。
康熙不觉得意,让清月接着说,清月接着道:“八爷、九爷、十爷聚在一块,偶然只是谈笑热烈,偶然是九爷、十爷请教私产赢利的题目,偶然也说朝政。讲的最多的朝政就是,官员的升迁任免。但送仪程的事项,都时九爷去做的。十爷没事的时候,也会去陪送。”
清月答复道:“三爷他们甚么都咏,或物、或景、或人、或画,并不拘于一格。他们比来还说了个笑话,奴婢讲来,全当逗您一笑:有一名白字先生,被一荫官请到府中做幕僚,荫官不识律令,每事都咨询这个白字先生。一天,巡捕拿一盗钟的人,荫官问:“如何给他科罪?”白字先生说:“夫子之道忠(音同“盗钟”),怒罢了矣。”荫官就开释了这个盗钟的人。又过了一日,巡捕又抓到了一个盗席的人,荫官又问白字先生,他答复:“朝闻道夕(音同“盗席”),死能够。”荫官就将盗席的人立即毙杖了。阎王出巡,查访晓得了这件事,就叮咛命鬼判官把白字先生捉来,痛骂他:“甚么都不懂的牲口!你学术不精,误典乱刑,其罪不小,谪往轮归去变猪狗。”白字先生再三哀告说:“作猪狗固不敢辞,但猪要判生南边,狗乞做一母狗。”阎王问为甚么,答曰:“《曲礼》云:临财母苟(音同狗)得,临难母苟(音同狗)免。”[①]
胤禛点头:“不对,陕甘总督还是兵权,正如你所说,皇上变了,那他不但愿任何一个皇子介入兵权,谁稍稍异动,谁就要倒大霉。我已经折了个十三弟,我不答应我再出任何错。”
清月跪着回禀道:“漕帮从江南筹到陈粮五万担,已和粮商签订左券四百九十六分,本年秋收一过,筹粮十五万担,只是,这筹粮的二十万两银子还没下落,加上舟车、脚夫用度,给漕帮的抽头,恐怕要四十万两。”
清月晓得,胤禛起疑了,毕竟有那么多先例在前,让他放开军权,他能不惊奇吗?清月道:“是我的意义。皇上,他还未决定把大统拜托于谁。他现在最担忧的,是你们骨肉相残,群王拥兵自主,大清分崩离析。”
胤禩心一沉,她公然也骗了本身,本身在她心目中就如太子那般蠢吗?胤禩表示许敬,许敬接着说:“主子从驿站查到清月女人没有去承德的记录,却不敢粗心,亲身到了承德,找了我们的人,承德宫里、宫外都查了个遍,没有人见过她,但主子却查出一件事来。”
笑,变成了一种兵器,不是因为至心欢愉,只是为了粉饰内心的情感。清月想,她恐怕今后都不会笑了。
清月哀告的对上了胤禩的眼:“您先喝了这杯酒,我再奉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