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条腿换别人一条命,殷如恨不知该说值还是不值。
苏佑玥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固然说尘砚那高来高去的轻功有点不好对于,但跟他相处了那么久,对他的武功套路都已经熟谙得不能更熟谙了,这比武仿佛有点不公允呀,当然,是对尘砚来讲。
殷如恨有些不测埠看着面前这一幕,苏佑玥的两次进犯他都看清楚了,没有一次是主动的,都是顺势而为,但是两次目标都很明白,就是脖子。
苏佑玥听闻此言尚未有所反应,内里听壁角的尘砚倒是跳出来了:“师叔祖,阿谁,我另有点事,就先走了啊。”说着回身要溜,却听殷如恨道:“慢着。”
苏佑玥起家,徐行走向了殷如恨,还没走近,先红了眼眶,不知为何,在殷如恨面前,她总会变得像小女孩那样。
眯了眯眼,殷如恨道:“嗯,这考校为师就补脱手了。尘砚你过来,和你小师叔比划比划。”
“不是要去……?”苏佑玥一怔,俄然开了窍,打量了一上面前的小门,忍不住问道:“这就到了?”
此次苏佑玥倒是没躲,腿上直接被尘砚手中的枝条刺中,只见她一个前扑,顺势就倒在了尘砚的面前,只是却保持着右手前伸的奇特姿式。
斯须,快到月华酒楼那条路上的时候,尘砚轻咳了一声,终究开了口,却并不是说刚才在嘴边打转的话:“走这边。”
想到此处,殷如恨终是开了口,语重心长:“玥儿,这条路是你本身选的。”
苏佑玥也算是处变不惊,对于尘砚如许俄然高来高去的行动已经完整适应了,也只是白了尘砚一眼,然后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往这院子里独一亮着灯的房间走去。
尘砚认命了,那仍抬着的大腿往下一踏,往院子中间的空位走去,那背影看上去竟然有几分视死如归之感。
苏佑玥好笑地跟畴昔,顺手在花坛里折了根短枝在手上比划了一下,感觉趁手了才对尘砚道:“你来吧。”
“我晓得啊,但是仇敌不会跟你参议呀。”苏佑玥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杀伐之间何来参议一说?
殷如恨抬了抬眉毛:“你说呢?”
尘砚被苏佑玥那一下搞得推头土脸,呲牙咧嘴地站起来,摸了摸脖子,有纤细的刺痛感受。
殷如恨没说话,只是伸手拍了拍苏佑玥的额头,内心说不上甚么滋味。
尘砚也没跟苏佑玥客气,直接冲到了苏佑玥的面前,途中乃至有闲暇也折了根树枝,长长的枝条带着凌厉的气势朝苏佑玥胸口而去,苏佑玥仿若先知先觉般侧身避开,回身时手中短枝改前握为后握,直取尘砚颈项。
夜深,欢乐闭幕。
尘砚没管,借着冲势避过了这一击,倏而蹲身一个后仰,手中枝条刺向苏佑玥的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