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将她拿下!”上官明玉赶紧命令,命人擒住轻舟,然不等他再说甚么,万重山已是抽出腰间的宝刀,向着他冲杀了过来。
疆场上,两军对峙着。
上官明玉声音阴狠,他只说要杀了轻舟,却并未说要杀了孩子,贰心知万重山年过三十,膝下只要这么一个儿子,像他们这类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他大可先杀了他的婆娘杀杀他的锐气,可这么个独苗苗,想来万重山定是舍不得,若杀了倒是可惜。
上官明玉声若洪钟,一声令下,顿时有兵士押着一个女子,走到了阵前。
他曾那样庇护过她,也曾那样保护过她,他宠着她,珍惜她,他也曾一次次的不顾性命的去救她,轻舟抚心自问,即便到了现在,即便听闻了他娶了耶律纳兰,并和耶律纳兰有了骨肉,她也还是没法恨他,对这一段情,她也还是不悔。
轻舟不住的轻声哄着怀里的孩子,她一向垂着眼睛,未曾去看万重山一眼,只怕看了他,哑忍的泪水便要决堤。
“月儿,别做傻事!”万重山厉声喝道,他抬起手,向着张兴之的身子挥去,一掌打在了他胸口,张兴之受了那一掌,只觉气血翻涌,胳膊倒是未曾放手,仍死死的抱着万重山的腰身。
轻舟神采惨白,她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季子,母子两俱是一样的孱羸,一样的惊骇不定,特别是万小宝,小小的孩子那里接受过这些,刚瞥见面前的步地,便被吓得哭了起来,孩子的哭声细弱,却还是一声声的钻进了万重山的心,搅的贰心头剧痛。
“我的命无关紧急,我只求你,非论到了甚么时候,你都要保住小宝,你保住他.....”轻舟死死的忍着泪水,泪眼昏黄中,万重山的身影只变得恍惚起来,旧事一幕幕的涌上心头,犹记得本身第一次与他见面,她将一碗药汁尽数洒在了他的身上,当时候的本身寒微,怯懦,而他如同天神普通,老是在她惶恐无助,苦楚受辱时从天而降般的守在她的身边。
向来不悔。
万重山的心脏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他不知从哪来的力量,只长啸一声,将拦在本身四周的额人尽数震了开去,他抽过箭蔟,拉弓达箭只在刹时,一支箭簇破空而去,不偏不倚的射在了轻舟举起的长刀上,他的力道拿捏的非常精准,轻舟只觉手腕一麻,那把刀落在了地上,而那支箭还是不断,射中了轻舟身后的兵士。
见万重山如此,上官明玉更是愤恨交集,他攥紧了缰绳,只道;“好,你既如此冥顽不灵,那便也怨不得本官!来人呐,去将陈氏母子带上前来!”
“哟,”上官明玉倒是不觉得意,嗤的一笑,几近只在刹时,他的笑意便是隐去了,上官明玉下了马,从兵士手中接太长刀,亲身架在了轻舟的脖子上,他目露凶光,又一次向着万重山道;“万重山,本官数三下,你若再不投降,休怪本官让你这娇滴滴的婆娘血溅当场!”
他将孩子一把塞到侍从怀里,本身则是举起刀,作势便要先杀了轻舟,好将她的头颅砍下,给万重山看看,岂料不等他动手,便被身边的副将一把拉住了胳膊,“大人,此女是皇上钦封的陈妃娘娘。”
“王爷不成!”张兴之一行人见状,顿时大骇,赶紧一道上前,冒死了拦住了万重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