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心下沉甸甸的,压根没心机理睬,她没有说甚么,只悄悄点头,表示那嬷嬷不要再吭声。
万重山唇线紧抿,乃至无需轻舟开口,他也晓得她想说的是甚么。
轻舟的眼瞳中有细碎的光闪过,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想起惨死的母亲,一时候柔肠百转,她晓得,这件事不该怨他,可母亲的的确确倒是因为他而死!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这让她又如何能安然处之,如同从未产生过普通,持续和他这般过下去?
说完,万重山顿了顿,又道:“明日,我便会让张兴之送你们母子走。”
“月儿,”万重山紧了紧她的身子,又是说道;“因着母亲的事,你恨我,怨我,我都无话可说,我只但愿,你能再给我一个机遇,等着统统的事情灰尘落定,我会带着你和孩子,去过你想要的日子。”
“我晓得。”轻舟抱紧了孩子,她一身孝服,就连发髻中也是簪了一朵红色的绒花,意为母亲守孝,想起接下来的大战,想起万重山,只让她的一颗心一向是揪着,未曾有半晌的放松。
是以,不等轻舟持续说下去,万重山便是抬起了眸子,对着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表示她无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