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万重山的话,轻舟动了动唇,还想再说甚么,但是万重山已是抬起下颚,封住了她的唇瓣,将她余下的话尽数吮了下去。
万重山为轻舟洗好了脸,便将一盆热水端在地上,呈在轻舟脚下,而他本人则是蹲下身子,握住了轻舟的脚踝。
轻舟闻言,果然是听话的坐在了那边,不再转动。
轻舟现在月份大了,压根没法哈腰,而她本来纤细的细足亦是变得肿胀起来,这一起以来,凡是万重山得了余暇,都会亲身照顾轻舟洗漱,现在看着轻舟日趋肿胀起来的双脚,男人眸底故意疼之色划过,他用手在轻舟的脚踝处悄悄捏了捏,顿觉陷出来一个窝窝,隔了好久才渐渐规复。
“那,温夫人呢?”轻舟抬起眼睛,眸心既是忸捏,又是歉疚,不安的看着万重山。
轻舟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心中漾着甜意,连翘在一旁瞧着也是偷着嘴儿笑道;“蜜斯,您瞧侯爷,倒是巴不得不时候刻都能和您待在一处呢。”
“我晓得,”轻舟赶紧开口,她的眼瞳纯洁而敞亮,如同这人间最美的宝石,“我只是....怕她会接管不了。”
“蜜斯,说内心话,奴婢也盼着您这一胎能给侯爷生个小世子,老夫人最是看重子嗣,您如果能生个男孩儿,老夫人也许就会采取您了。今后,非论侯爷身边有多少女人,只要您生了宗子,也都没人能超出您。”
万重山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刚要照顾她睡下,就见连翘领着嬷嬷端了热水进屋,万重山瞧着,便是让她们将热水留下,命她们退了下去。
万重山也没吭声,只拧了一把热毛巾,他的手势间蕴着顾恤,先是为轻舟洗了把脸,而后又为她擦了双手。
想起本身之前面对温敏懿时,所唤的的那一声声“婶母”,现在却要与她一道奉侍一个男人,轻舟心下除了歉疚,便是难言的痛苦,她的脸庞火辣辣的,只觉无颜面对。
轻舟将脸庞埋在他的胸口,这些日子,万重山虽每日都会陪着她,可晚间却甚少与她同屋,每次都是在她睡着后,他便会起成分开她的屋子。
万重山为她洗好脚,照顾她在床上歇下,待仆人进屋将热水端走后,万重山本身亦是和衣躺在了轻舟身边,他的大手抚着轻舟的肚子,温声道;“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万重山没有说话,他只是揽着轻舟的身子,他望着她白净美好的脸颊,低声吐出了几个字来;“你眼下怀着孩子,只需将本身和孩子照顾好,其别人,其他事,都交给我,你不消管。”
万重山下了马,将轻舟抱下了马车,见轻舟眉宇间漾着几分倦怠,万重山赶紧命人清算好房间,扶着轻舟前去安息。
他是大齐的名将万重山,是以百姓之身位列贵爵的万重山,是手握重兵,让皇上都要顾忌三分的万重山,可他竟会蹲在她面前,亲手为她洗着脚,轻舟每逢想来,都觉不成思议,也许是她宿世修来的福分,才得了他这一份眷顾。
轻舟望着那一道宽广健旺的背影,想起温敏懿,想起纳兰,只觉内心涌来几分酸涩,她将那些酸楚压下,轻声说了句;“是啊,他会好好对我的。”
万重山紧了紧她的身子,他的眼眸乌黑,似是能看到轻舟的心底去,“别怕,娘晓得你怀了孩子,不会再怨怪我们。至于大嫂,”万重山说到此处,微微顿了顿,他皱了皱眉,叹道;“的确是我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