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都想起来了,是吗?”纳兰声音很低,接着问道;“那天在法场上的阿谁女子,是你的心上人,是不是?”
“甚么?”见本身的猜想成真,曹公公大震,不敢置信道;“万侯爷投奔了大辽?”
纳兰说完,万重山眸心有幽光闪过,他一语不发,就那样看着她。
“别再说了!”万重山低声呵叱。
纳兰站起了身子,她望着面前的男人,她的眼底充满赤色,显是一夜未睡。
纳兰攥住了他的胳膊,几近放下统统的庄严,与他道;“万重山,你带我走吧,我们把大辽和大齐备都忘了,你能够随我去草原骑马放牧,我也能够随你去中原,我再不会是辽国的公主,你也不会是大齐的臣子.....”
“万重山,你留在大辽吧,我晓得,她不是你的老婆,她是你侄儿的媳妇,你恋慕你的侄媳,这在你们大齐或许是重罪,可在我们大辽,倒是最平常不过的,我父汗的妻妾中,有很多都是我祖父的妃子,我们大辽从没有你们汉人的讲究,你留下来,你能够堂堂正正的将她留在身边,如许不好吗?”
轻舟想起李云召,想起本身在皇宫时,李云召与本身说的那些话,她的心顿时揪了起来,只小声说了句;“但是,皇上.....”
纳兰一向望着万重山的眼睛,连他面上一丝一毫的窜改都未曾放过,她缓缓环住了万重山的腰,每一字都似是带着勾引,足以令人丢盔弃甲。
纳兰向后退了两步,她失神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喃喃道;“就因为她吗?”
万重山伸脱手,缓缓摸上了她的肚子,即便将何云礼与军医全都留在轻舟身边,也还是放心不下。
李云召立时接过,翻开一看,神情顿时一变。
万重山没有说话。
“万重山!”她喊住了他的身影。
“皇上,那这该如何是好?”曹公公六神无主,只急得面色发白,俄然,他想起了一事,与李云召当即开口;“皇上,万侯爷的母亲和老婆,眼下还在京师,他若敢投奔辽人,皇上何无妨将他的老娘和老婆抓起来,谅他也不会不顾及老母的死活。”
纳兰虽处于大辽,也曾听过万重山的诸多轶事,晓得他的老婆比他还要年长三岁,而当日她所见的阿谁女子,看起来却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很明显并不是他的夫人。
纳兰眸心有凄清之色划过,万重山清楚站在她面前,却还是拒人于千里以外的冷酷,他那样的近,却又那样的远。
纳兰说到此处,终有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眼眶落了下来,她们大辽的女子,向来极少落泪,更兼之纳兰身份尊荣,自小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此番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落泪,还是平生第一回。
听着轻舟提起李云召,万重山眸心一沉,唇角的暖和逐步隐去,戾气一闪而过,他握住轻舟的肩头,与她道;“其他事你不消想,就在这放心养胎,等着我来接你,晓得吗?”
纳兰闻言,心中顿时尽是高兴,她没有再说甚么,只点了点头。
“公主怎会在此?”万重山瞥见她,微微皱眉。
李云召一记嘲笑,眸底几近嗜血,“他好大的胆量!孤真是小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