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梓安赤着上身,趴在塌上,军医方才已是来过,万梓安后背的伤看起来虽是骇人,但却皆是皮肉伤,显是行刑的人顾忌着万梓安的身份,没敢下重手,并没有伤着他的筋骨。
一早,轻舟梳洗后,便与连翘一道走出了帐子,刚到营口,就见万重山与一应卫兵已是等在了那边,马车也已经备下,万梓安伤势已经病愈,见轻舟穿戴薄弱,便随口说了句;“如何未几穿点衣裳?”
轻舟见他松口,心中才算是结壮了,她向着万重山施礼后,便与侍从一道将万梓安扶了起来,万梓安这一次被打的实在不轻,刚站起家子,便疼的直冒盗汗,他不敢多待,心中对万重山也有怨气,只让轻舟和侍从扶着,分开了万重山的军帐。
“叔父。”瞥见万重山,轻舟福了福身子。
轻舟从药瓶中挑出一抹膏药,非常谨慎的为万梓安涂上了后背,万梓安忍着疼痛,也没去看轻舟,只哑声吐了句;“我如许对你,你为何还要替我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