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母亲又是提及此事,万重山心中微叹,道;“母亲,正因为梓安是万家独一的男孩,才更要峻厉些,再过不久,儿子要回边陲,这一次,我会把梓安带去。”
“儿子像他这个年纪早已上阵杀敌,母亲,您和大嫂不能总护着他。”万重山抬起眼眸,他的声音降落有力,听在老夫人耳里,却更是活力。
万重山没有出声,大手攥住了万梓安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万重山将那披风笼在了她身上,轻舟一震,如同吃惊的小鹿般,万重山见状,立时开口道;“别怕,是我。”
万老夫人说到此处,只觉痛心疾首,“倘若你和敏懿能给我生几个孙儿,我老太婆也不至于如许奇怪梓安,如许奇怪我们万家独一的宝贝疙瘩!”
万重山闻言,心知母亲对本身膝下荒凉一事一向耿耿于怀,见母亲此番开口,万重山沉默了下去。
老夫人坐在主位,见儿子立鄙人首,她极力停歇着本身的肝火,与万重山道;“梓安本年才十九岁,即便他犯了错,你说他几句也就是了,何必发如许大的火?”
万重山心知侄儿定是去找宁氏与老夫人,他没有去追,只从衣架上取过披风,向着轻舟走去。
万重山的黑眸向着床上看去,就见一干嬷嬷与丫环尽数守在轻舟床前,他没有多待,只叮咛了温氏留下,本身则是分开了轻舟的屋子。
万梓安不敢直视叔父的眼睛,只挣开了身子,向后退了两步,他不敢多待,对于叔父的问话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捂着被叔父踹过的胸口,竟是从屋子里跑了出去。
“母亲,”万重山心下无法,只道;“更深露重,儿子送您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