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听着母亲的话,想起轻如的处境,只觉心中酸涩,她握住了母亲的手,说了句;“娘,姐姐对我有恩,姜氏虽背后里害我,可到底是姐姐的生母,等您回府后,哪怕看在姐姐的份上,吃的用的,您不要让人苛着她。”
温子良在府里的这两年,也一向是安守本分,他的身份难堪,万母又对他不喜,常日里只让嬷嬷领着住在偏院,就连轻舟也不大见到他,此时一瞧,就见这孩子长高了,也长大了,见他有些胆怯的缩在姑母身后,一双眼睛却透着猎奇,不住的去瞧重生的婴儿。
轻舟见状,唇角便是噙着暖和的笑意,向着温子良招了招手。
温子良看着轻舟的笑容,只觉心中一震,他不敢再去看轻舟,只低下眼睛,婴儿的肌肤那般柔嫩,让他不敢用力抚摩,他回过甚,与温敏懿道了句;“姑母,弟弟的手好软!”
温敏懿身子一颤,回过了神来,她看着轻舟纯洁的目光,想起本身先前曾与浔夫人串谋,想关键了轻舟的性命,脸庞便是一阵炽热,她看着那孩子,只觉心中浮起无穷酸楚,很轻声的说了句;“陈王妃的美意,妾身心领了,妾身.....抱不好孩子。”
正入迷间,就见大丫环初云面走了过来,她先是向着轻舟与苏氏施礼,而后才道;“启禀王妃,温王妃在外求见,说要看望王妃和小世子。”
“娘.....”轻舟微怔,向着母亲看去。
“不成杀她。”男人终是开了口,他的声音果断,诸人刚迎上他的目光,心头俱是一震。
温敏懿闻言,亦是向着摇篮里看去,她心知本身的身份,瞧着一旁的苏氏与下人俱是满含防备的看着本身,她晓得本身不该多留,可瞧着那粉嘟嘟的一小团儿,她的脚步却如同黏在了那边普通,刚瞥见孩子,便是迈不开步子。
虎帐,主帐。
“启禀王爷,罗将军从边陲传书,只道在漠北发明了大辽余孽的踪迹。”传令兵跪在地上,将一封信双手递到了万重山面前。
“你放心,娘也不是一朝失势,便不饶人的主,娘归去后,吃穿上也都不会委曲了姜氏,娘会让人看好她,别再让她出来害人。”
听着孩子的童音,温敏懿的眼瞳中浮起一丝欣喜,她牵过孩子的小手,虽明白这孩子只是本身的侄儿,与万重山毫无血缘干系,可在这镇北王府中,她到底还是有一个血亲,在她的膝下也另有一个孩子,即便万重山只是孩子的“姑父”,可也那一声“姑父”中,到底也含着一个“父”字。
温敏懿神情暖和,先是与苏氏相互见了礼,而后则是牵过温子良的手,和轻舟道:“王妃尚在月子里,妾身本不该来打搅,可经不住这孩子缠闹,说是要来看弟弟。”
温敏懿说完,并未曾多待,只说了几句道贺的话,便领了侄儿,姑侄两一道分开了轻舟的院子。
“温王妃。”轻舟看着温敏懿,一声“婶母”几近要从嘴巴里溢出来,只生生忍住,临了,唤了三个字来。
听娘亲提起了姐姐,轻舟眸心一动,问道;“娘,爹爹将她休弃后,安设在了那边?可有人去宫里奉告姐姐?”
“姑母,您别难过,良儿会替您争气的。”温子良稚嫩的小脸上是与春秋不符的果断。
“大蜜斯失了宠,老爷早已放弃了她,府里的动静只怕一时半会还传不到大蜜斯耳里,至于姜氏,老爷碍于王爷的威势,已是将她关在了后院,让人守着,不准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