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的心提了起来,她回身向着连翘看去,担忧道:“皇上见怪叔父了?”
见连翘将本身的心底话全都透露了出来,轻舟只觉心如刀割,也是一道落下泪来,她伸脱手,为连翘拭去泪珠,哑声道;“连翘,既然你明白,你会懂我的,是吗?”
连翘只是哭泣着点头,“奴婢都懂,奴婢只感觉.....蜜斯太苦了。”
轻舟看着面前的男人,听着他的话,只让她颤着嗓子,道出了几个字;“叔父,您放了我吧。”
“蜜斯,您当真要随侯爷去武州吗?”连翘蹲下了身子,惴惴不安的问着轻舟。
万重山回府后,便是向着轻舟的院子走去,刚踏进屋,就见轻舟已是领着等在了那边,瞥见他返来,轻舟便是俯下了身子,不等她施礼,万重山已是将她扶了起来,“和你说过,不必再与我施礼。”
轻舟杏眸微怔,她就那样看着万重山,万重山发觉到她的目光,遂是浅笑道;“如何了?”
“你不必谢我,”万重山望着她的身子,一字字道;“陈轻舟,我不会断念。”
连翘闻言,便是忍不住握住了轻舟的手,哭道;“蜜斯,您别骗我了,姑爷也好,二夫人也罢,他们在您内心哪儿能和侯爷比拟?您就是为了侯爷,您就是不想毁了侯爷,您就是怕侯爷会被皇上见怪,您就是怕侯爷被人嘲笑,您就是怕侯爷会变得一无统统!”
“叔父....”
“多谢叔父。”陈轻舟拜了下去。
轻舟点了点头。
“你既不肯和我在一起,又为何要绣这块帕子?”万重山从怀中将那块帕子取了出来,那一角的青山与轻舟尽数露在轻舟面前。
“叔父的错爱,轻舟唯有来世了偿。”轻舟的声音很轻,她看着万重山的眼睛,悄悄地开口。
轻舟看了一眼身上的孝服,与连翘道;“我是守寡之身,又哪儿能随叔父去?”
“我怎舍得逼你。”万重山眸心中仿似蕴着一团火,他双目灼灼的看着她,与她道出了一句话来;“陈轻舟,你记取,我永久不会逼你。”
轻舟摇了点头,见她执意跪着,万重山心下无法,只得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直视着她的眼睛,道;“说吧。”
“这是做甚么?”万重山立时便要去扶她。
万重山抚上了她的脸,轻舟眸心尽是祈求,几近用尽了满身的力量,才与他说了句;“叔父,算轻舟求您....”
“奴婢不明白。”连翘尽是不解。
听着轻舟的话,连翘顿时大惊,“蜜斯,您是要削发?”
唇齿间的缠绵分外悱恻,万重山的吻霸道而和顺,几近要将她的心神一块吮走,不知畴昔多久,他终是松开了轻舟的身子,在她的耳边吐出了一句:“我不会放了你。”
“轻舟会去回禀祖母,请她允我去灵隐寺带发修行,轻舟会在佛前,为叔父日夜祷告.....”
过了半晌,轻舟又是动了动唇,道出了一句:“何况,另有婶母,自我进门后,婶母一向宠遇我,我不能对不住她。”
“蜜斯,您今儿感觉如何样?可有好些?”连翘站在轻舟身后,一面为她梳着如云般的长发,一面轻声开口。
万重山捧起了她的脸颊,他刚欲说甚么,就见轻舟满眼的泪,与他说了句;“求您不要逼我。”
万重山没有说话,只搂住了她的腰,俯身吮住了她的唇瓣,轻舟心中酸苦极了,忍不住想要挣扎,但是她的力量又如何能撼动过万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