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母看了她一眼,也未曾让她起家,只道;“你有这个心,天然是好的,灵隐寺是佛门圣地,你既去那修行,自当谨守本分,千万.....不要做那感冒败俗,对不起梓安,对不起夫家和娘家的事。”
连翘只当她内心难受,是以劝道;“蜜斯不要难过,老夫人也说了,等过些日子,就会派人接蜜斯回府了。”
万母点了点头,眸光浮起几分意味深长,又是言道:“你是礼部侍郎家的蜜斯,天然最是懂礼的,女子活着,最为要紧的便是名节,你此去,便好自为之吧。”
轻舟进屋时,就见万母已是候在了那边,她向着祖母行了大礼,“孙媳此去灵隐寺修行,还请祖母保重。”
“贫尼见过少夫人。”灵隐寺中的姑子已是提早得知了动静,方丈已是领着姑子们在山劣等待,瞥见轻舟后,顿时上前见礼。
轻舟是新寡之身,此去也是为了修行,除了一些随身的衣裳,并未带太多东西,她和连翘一道走出了屋子,向着万母的院子走去。
轻舟没有再说甚么,她无声的收回目光,与连翘一道上了马车。
“蜜斯,您瞧,那便是灵隐山了。”连翘扶着轻舟走出船舱,就见灵隐山已是近在面前。
“侯爷,方才获得的动静,李宗顺已是自裁,其他下的部众也是四下逃窜,武州之乱,已是安定。”
“所谓的农夫军,也不过是被朝廷逼得无路可走罢了。”万重山站起家子,向着帐外走去,唐明生不敢细想,只抬腿跟上。
山间的日子宁静而喧闹,轻舟每日里除了在佛前合十祷告,便是与连翘一道待在禅院中,或手抄佛经,或与连翘一道做些针线活儿,轻舟的性子本就温馨,有连翘相伴,倒也不觉苦闷。
帐外,万重山沉默半晌,与唐明生叮咛道;“现在武州之乱已是安定,军中诸事便尽数交由你。”
“恰是,侯爷,此人不过一介农夫,也敢犯上反叛,若不是侯爷亲身弹压,只怕这个反贼说不定还要自主为王,眼下自裁,算他有自知之明。”
那人身着劲装,骑着一匹骏马,他的目光通俗,遥遥向着轻舟看去,竟不知他究竟在那边待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