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侯爷的话,部属已是在大辽待了十年。”沈自成开口,一五一十的与万重山说道;“部属现在在耶律荣哥部下当差,并无人晓得部属的身份。”
“住嘴!”纳兰打断了侍女的话,她的端倪清楚,透着草原女儿独占的悍勇,道;“我本身的驸马,我本身去找。”
轻舟咬了一口馒头,就着米粥咽下,那馒头果然如连翘所说已是透出一股儿馊味,她却还是撑着吃了下去,不为别的,只为了孩子,为了孩子的父亲。
校场。
“公主何不等明日一早,求大汗派人.....”
纳兰蹙着秀眉,一向沉默着坐在那边。
沈自成本来是大齐派往辽国的细作,因着为人谨慎,心机周到,终是在辽国站稳了脚根,多年来也曾为大齐传过动静,万重山此次身陷敌营,遂是用暗号与此人获得了联络。
耶律隆戈想了半晌,终是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去办。”
“无妨,”纳兰摇了点头,她微微垂下眸子,轻声言了句;“你能返来,就很好了。”
纳兰闻言,心中便是一突,她向着窗外看去,眉心只拧的更紧,“他究竟去了那里?”
“公主,”侍女上前,恭声道;“方才传来的动静,说驸马还未曾返来。”
“耶律匀大人说,驸马本日要去城郊打猎,孰知到了猎场,驸马骑术了得,竟是将耶律匀大人都给甩在了身后,等着耶律匀大人回过神来,命人去找,已是不见了驸马的踪迹。”
“阿日那!”纳兰向着侍女看去,呵叱道:“不要再说了!”
“大汗,”耶律匀上前两步,附在耶律隆戈耳旁道出一句话来,言毕,他退后两步,就见耶律隆戈眼底有疑虑之色闪过,耶律匀只道;“大汗,此事非同小可,我们需得试上一试,看那万重山,是否定真健忘了前事。”
“公主还未曾安息?”万重山淡淡开口。
“都给我让开,我要去找驸马。”纳兰声音果断,眸心更是雪亮非常。
“驸马?”瞥见万重山,纳兰眼底浮起一丝欣喜,她迎上前,见万重山浑身高低并无伤痕,才略略放下心来。
“不必多虑了,他虽是齐人,可早已将之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他眼下,就是我大辽的大将军,有了他,我大辽的将士更是如虎添翼。”
万重山闻言,遂是道了句;“有劳公主。”
“你放心,我心中稀有。”万重山声音沉稳,单是这一道声音,便足以让人的心结壮下来。
她没法帮他,乃至甚么也没法为他做,她所能做的,不过是极力照顾好本身,照顾好腹中的胎儿。
公主府。
“蜜斯,这馒头已经馊了,你怀着孩子,那里能吃?”连翘说着,将一碗米粥递了畴昔。
“侯爷言重了,”沈自成拱了拱手,感慨道;“部属接到暗号,不敢担搁,一起避开辽人的耳目前来与侯爷汇合,还请侯爷叮咛。”
听着侍女的话,纳兰心头一紧,她再也坐不住了,只披了件大氅,作势便要往外冲。
说完,纳兰便是挥开的侍女的身子,她刚走出屋,就见前面大步走来一道身影,借着月光,就见那道身影高大魁伟,他穿戴辽人的衣裳,周身高低尽是男儿的健旺与豪气。
“本日是我鲁莽,下次不会了。”万重山撂下这句话,而后道;“还请公主早些归去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