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走了好久,轻舟的身子才渐渐放松,她展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衣裳有些不整,暴露的肌肤在烛灯下更加显得柔润,她无声的穿好衣衫,拢起长发时,广大的袖子从玉臂上滑落,暴露嫣红的一点,那是她的守宫砂。
“叔父他....反面我们一块回京吗?”轻舟问道。
连翘进屋时,见轻舟正在埋首缝着一双棉靴,她看着便是劝道;“蜜斯,快别绣了,细心眼睛。”
轻舟只是一笑,还是没有安息。
轻舟莞尔,“姑爷的棉靴我已经做好了,这是给叔父的。
轻舟正出着神,就听房门“吱呀”一响,让人从内里推开,她只觉得是连翘,岂料昂首看去,却见来人是万梓安。
轻舟怔怔的看着那嫣红的一点,她掩下了袖子,她心知本身是万梓安的老婆,而伉俪间,老是要有那一天的。
轻舟却还是紧紧的闭着双眸,她的身子一动不动,全然没有宜春楼那些女人的风情万种,万梓安见状,不免又气又恼,他试了几次,也不能让轻舟的身子变得柔嫩,他失了去了耐烦,也没了兴趣,只松开了轻舟的身子,向着轻舟道了句;“你底子就是个木头美人!”
说完,他没有多待,只将衣衫理好,头也未回的分开了轻舟的院子。
“连翘!”轻舟打断了她的话,“不成以在背后如许说叔父!”
轻舟垂下视线,无声的环住了本身的双膝。
“奴婢可没胡说,蜜斯,您看我们在燕州的将军府住了如许久,却连个姨娘也没瞧见,大将军是甚么身份,他身边怎能没有姨娘奉侍?”
轻舟没有欺瞒,“气候垂垂冷了,我给你和叔父一人做了一双棉靴....”
“蜜斯,您这双棉靴是做给谁的?我瞧着姑爷的脚,倒仿佛没这么大。”连翘有些迷惑。
万梓安见她如此,更是不快,他一把转太轻舟的脸颊,勒令道;“我让你看着我!”
“怪不得。”连翘也是弯了弯眉眼,她凝睇着轻舟手中的针线,似是想到了甚么,只压下了声音,凑到轻舟身边言了句:“蜜斯,您说大将军他.....会不会有甚么隐疾?”
“陈轻舟,我奉告你,今后不准你再给他做东西!”万梓安不等她说完,便是厉声打断了她的话,轻舟一怔,见他发怒,便不再说话了。
连翘说完,又是道;“另有温夫人,进门十多年都没有生下一儿半女,老太太只说是她不能生养,可说不定这事怪不着温夫人,而是将军....”
两人离得那样近,就连呼吸都是相互可闻,轻舟抬起眼睛,她从未这般附近的看过万梓安。
“你且清算清算,过两日我们就解缆。”万梓安早已不耐燕州的萧瑟,每逢念起京师的繁华,都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即回京才好。
瞥见她手里的棉靴,万梓安面色一沉,道;“这是给谁做的?”
轻舟倒是没有在乎,万梓安不在府中,对她而言反而轻松了很多,燕州位于北境,入了十一月已是风寒砭骨,轻舟身子荏弱,受不住北境的酷寒,这几日都在待在屋里,除了与连翘说说话,解解闷,余下的工夫倒都是在做些针线活儿。
自那日万梓安从她的院子里分开,连续几日都未曾踏足她的屋子,连翘曾去探听,才传闻万梓安这几日都没在府里,只领了几个小厮,想来也是去燕州的那些酒坊茶肆,北里剧场里清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