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侄媳)为叔父,婶母存候。”两人一道弯下了身子。
刚进屋,就见宁氏已是带了丫环与嬷嬷在那边奉侍,见到儿子与儿媳,宁氏面露浅笑,对着二人道;“快去给祖母存候。”
轻舟掩下眸子,向着他行了一礼,这几日,两人早上都要一块儿去老夫人那边存候的,万梓安即便不肯与轻舟同业,可顾忌着这几日万重山每日都会回府,言行间也不敢猖獗。
“我会让管家备好礼品,去吧。”万重山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的严肃,令民气中一凛。
“不必多礼。”万重山抬了抬手,手指一旁的座椅,道;“坐吧。”
万重山见他这般问来,便是微微皱眉,“先前你有病在身,回门的事天然是迟误了,现在你已病愈,这事天然不能再拖下去。”
万梓安与轻舟赶来时,刚好瞧见嬷嬷带着温子良出来,那孩子一副怯怯的模样,倒像是弱不由风,经太轻舟身边时,那孩子微微昂首,轻舟对着他暖和一笑,温子良眼睛中似有光闪过,继而便低下头,跟着嬷嬷分开了屋子。
此时见侄儿要走,万重山搁动手中的茶碗,沉声道了两个字;“等等。”
说到这里,老夫人顿了顿,又道;“再说,这些日子我冷眼瞧着,轻舟那孩子也是个循分守己的,就算出身差了些,我们也认了。”
自从进屋后,轻舟一向安温馨静的站在那边,除了施礼存候,再未曾听她出声,即便他经常不在府中,也听得府里的人说过,只道这位少夫人最是好性儿,常日里即便受了少爷的气,也是从未几口,就连对下人,也是非常刻薄。
待小伉俪走后,万老夫人瞧着两人的背影,与一旁的宁氏道;“我瞧着梓安这孩子克日的身子也大好了,你去安排下,就这几日,让他们两圆房吧。”
万梓安和轻舟却都不敢入坐,万梓安清了清喉咙,将祖母的话带到,见万重山点头,万梓安不肯多待,请了安便想走。
即便回门是老礼,即便回门时送往娘家的礼品是新娘在夫家职位的一种意味,即便每一个出嫁的女子都是要有回门的,可她....又哪敢期望?
万梓安赶紧回绝;“谢婶母美意,侄儿的院里也是备下了早膳,侄儿不敢迟误叔父婶母,归去用便可。”
万重山见他一刻也不想多待的模样,心知是本身常日对侄儿过于严苛的原因,他的眸光一转,却落在了轻舟身上。
凌晨。
“叔父另有何叮咛?”万梓安非常不甘心的停下了步子。
不等她说完,便被老夫人打断道;“那日重山的话你也是闻声了,这个侄媳妇他是认了的,你和梓安好好说说,他叔父定下的事,谁能说个不字?”
说完,万老夫人看了眼天气,又道;“去和你叔父说一声,让他明天就别往我这儿跑了,他事情多,一会还要去虎帐,牢记让他吃了早膳再走。”
轻舟起的极早,刚与连翘来到万梓安的院落,就见万梓安已是穿戴整齐,一脚刚踏出门槛,瞥见轻舟后,万梓安眸光一冷,透出一股轻视,看着面前的老婆,也不睬会。
万重山抬眸,就见万梓安长身玉立,身后的轻舟亦是温婉娇柔,两人站在那边,年貌相称,实在是一对璧人。
“但是叔父....”万梓安还欲再说。
“我看你身子已经规复了,你本日便陪轻舟回陈府一趟。”万重山声音安稳,不疾不徐的开口,万梓安一听,便是不解道;“叔父让侄儿去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