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召不再出声,待瞥见自远处行来的雄师时,李云召眸心一亮,朗声道;“命人翻开城门,迎我大齐懦夫进京!”
万重山极目望去,就见城门已是让人翻开,身着明黄色铠甲的御林军已是分站两侧,未几,就见一道清贵而豪气的身影踏步而来,他脸孔俊美,狭长的凤目透着若隐若现的精光,在这夏季中,分外夺目。
连翘见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便是翻开了车帘,待瞥见天子的御驾后,只骇的脸儿乌黑,对着轻舟道;“蜜斯,您快瞧,皇上仿佛来了。”
行装已是办理了齐备,轻舟与连翘身上俱是披着厚厚的大氅,闻声脚步声,轻舟抬开端,就见万重山领着侍从走了出去,轻舟一怔,与连翘一道行下礼去,万重山见她们已是办理了齐备,身上的大氅也是丰富而保暖的,轻舟周身都是笼在大氅下,只暴露一张如雪似玉般的秀脸,他收回目光,只道了两个字;“走吧。”
“孤要你昂首。”李云召见她闻所未闻般,不由皱起了眉头。
“那是何人?”李云召突然开口。
京师,城门口。
“解缆。”跟着男人一声令下,车队分开了虎帐,向着京师行去。
李云召站在城头,颀长的身形一览无余,他身着玄狐大氅,五官如同雕镂般棱角清楚,周身蕴着傲视天下的王者之气。
“抬开端来。”李云召开了口。
万重山勒住了骏马,一个手势,身后的雄师顿时停下了步子,除了马匹偶尔收回的声响,全军中再无涓滴声音。
李云召只是一笑,凤目向着全军一扫,就见黑压压的将士中,盈盈然跪着一道清秀娇柔的身影。她身上披着月红色的大氅,在如潮般的黑盔黑甲中,如同一朵雪绒花般清丽夺目。
“多谢皇上。”万重山抱拳施礼。
“皇上,现在这天寒地冻的时节,您又何必亲身来驱逐万将军。”曹公公立在年青的帝王身后,面带不解之色,恭声开口。
闻声曹公公开口,李云召不过淡淡一笑,道;“万重山戍边多年,为大齐立下汗马功绩,孤亲身驱逐,才不会寒了功臣的心。”
一起上,轻舟和连翘大多是待在马车中,就连途中打尖安息,也未曾出来抛头露面,而是由侍从将炊事送到车上,万重山的伤势已是逐步病愈,一起上,偶有遇见,轻舟便会遥遥像他施礼,每回,万重山亦不过是淡淡点头,两人倒是未曾说过几句话,而当军队回到京师时,已是邻近年关。
“我记下了。”连翘有些镇静,赶紧扶了轻舟下了马车,主仆两不敢吭声,只与雄师一道跪下,就听万重山的声音严肃而有力,已是在火线响起,“微臣万重山,见过吾皇。”
“是,叔父。”轻舟声音轻柔而恭谨,与连翘一道跟着万重山走出了帐子,马车已是备好,为了保暖,车厢外捂着厚厚的棉帐,车厢里也是铺着温软的绒毯,将北境的风雪如数挡在了车外。
“哦?”李云召淡淡扬唇,他并没有问轻舟为何会在军中,他虽身在京师,却对边陲的事一清二楚,前些日子,万重山伤重的动静已是传到他耳中,此中,便已提起了轻舟。
“将军请看,那是皇上的御驾。”唐明生策马赶至万重山身后,低声开口。
四目相对,李云召微微一怔。
“皇上!”万重山黑眸深敛,向着李云召低声喝出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