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重山还是紧抿唇线,不发一言。
“不知娘深夜要媳妇来此,是为了何事?”温敏懿来到万母的屋子,施礼后,向着婆婆轻声开口。
万重山出征的那一日,皇上领着文武百官,为远行的将士送行,而万母,温氏与宁氏,乃至就连万梓安也是一道前去,唯有轻舟,因身子不适的原因,未曾去城楼相送。
说到这里,温敏懿便是止住了声音。
万母看着面前的儿媳,也未曾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道;“你是重山的嫡妻,眼下有件事儿,我必须和你筹议。”
万重山望着面前的部属,他的目光深冷,只撂下一句:“再有下次,提头来见我。”
“外头的那些传言,你该当也是传闻了。”万母捻动手中的佛珠,声音沉寂如水。
万重山下了马,将轻舟抱了下来,连翘已是眼明手快的扶住了轻舟的身子,语带哭腔的问着;“蜜斯,您没事儿吧,那些山贼伤着您没有?”
“轻舟....”万重山唤了声她的名字,刚欲扶起她的身子,岂料轻舟倒是避开了他的手,她的声音纤细,晦涩的吐出了一句话来:“轻舟伸谢叔父的大恩。”
山脚处,连翘与将军府的侍从已是等待多时,连翘一脸焦灼,向着路口不住的张望,待瞥见万重山与轻舟一行时,连翘顿时哭了起来,只冲上前,唤了声;“蜜斯!”
轻舟没有出声,只摇了点头,万重山将轻舟送到连翘手中后,黑眸一转,则是向着方统领看了畴昔。
“我不能对不起我的丈夫....”轻舟的声音很小,近乎呢喃般的说出了这句话,万重山却还是闻声了,他的脚步终是停了下来,低眸,就见轻舟正看着本身,她的眼睛如同湘水,仿若随时会落下泪来,只让他的心,按捺不住的微微一动。
“我是您的侄媳妇。”轻舟见他不为所动,还是抱着她向着屋外走去,她心知定有他的部下在外头相候,她的眼中含泪,只盼着能让万重山窜改情意。
“娘是想,趁着二爷不在府中,对轻舟....”温敏懿心中模糊浮起一个动机,心中顿时一动。
他的目光落在轻舟身上,见她那张白莲般的面庞上尽是凄清之色,她的衣裳已是微微混乱,暴露的胳膊皓白胜雪,那一颗嫣红的守宫砂格外的惹人谛视。
万重山亦是未曾向着地上的世人看上一眼,他独自将轻舟奉上了马背,而后本身则是翻身上马,将轻舟揽在了怀里。
夜。
他的度量一如既往的刻薄有力,似是能为她盖居处有的风雨,轻舟咬紧了唇瓣,望着万重山揽在本身腰身上的大手,只觉心中涌来无穷酸楚,她忍着泪意,去扒开他的手,却只让他抱得更紧。
万重山也是瞥见了那枚剑穗,他不声不响,只是俯身将那剑穗拾起,重新放在了怀中。
不出轻舟所料,唐明生领着一众将士俱是在外相候,待瞥见万重山抱着轻舟出来时,唐明生眸底一变,顿时领着世人跪下施礼,统统人都是低着头,不敢去看万重山与轻舟二人。
闻言,婆媳两俱是一震,抬眸向外看去,就见一身骑马装的万梓安从内里走了出去。
“娘请说。”温敏懿恭声道。
万重山闻言,只一语不发,还是伸脱手,将她的身子从地上扶了起来。
“不知娘有何筹算?”温敏懿看着万母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