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瞥见这个男人,心头顿时一慌,她不安的向后退去,哑声道;“你是谁?”
纳兰没有说话,她的视野落在轻舟的小腹上,犹记恰当日在法场,轻舟是怀了身孕的,现在她的腹部平坦,孩子已是生下。
轻舟忍不住惊叫,她冒死的挣扎着,但是她的那点力量,又如何能挣得过大辽的懦夫?那男人抱起轻舟的身子,将她压在了塌上,本身则是压了上来,一双大手胡乱的向着轻舟身上摸去。
听到“投降”两个字,轻舟内心一震,她看着纳兰的眼睛,失声道;“你要拿我逼他,逼他不战而降?”
“是。”万重山话音刚落,便有两个侍从上前一左一右的扶起了唐明生的身子,欲将他带下去安息。
“去挑一支精兵。”万重山对着江镇以叮咛。
“王爷,王妃身陷敌手,只怕辽人会拿王妃来威胁您,我们需顾虑王妃安危,此事当真毒手。”江镇以亦是忧心忡忡。
“王爷的言下之意,莫非是要?”江镇以一震,漠北草原广宽,纳兰一行人克日来一向是神出鬼没,辽人本就是游牧民族,向来逐水草而居,除非他们主动打击,若想在草原寻到他们的下落,无异于大海捞针。
轻舟醒来时,只觉头痛欲裂,她望着帐顶,有好久的恍忽,只不知本身身在那边,直到听到一道女声响起,对着她问了一句;“你醒了?”她方才回过神来,循声看去,就见一名身穿胡服的女子坐在床前,她肌肤如雪,高鼻深目,眼瞳中泛着湛蓝之意,只消一眼,轻舟便是认出了此女是大辽的纳兰公主。
见轻舟不吭声,纳兰缓缓站起了身子,临去前,她留下了一句话来;“万重山棍骗了我,也孤负了我,他灭了我的国度,杀了我哥哥,他逼死了我的父亲,杀了我的族人,你说,我会如何措置你?”
“万重山就喜好你如许的吗?”纳兰莫名其妙,问出了这句话来。
听他这般提及,唐明生更觉无颜,终是吐出了一口鲜血,让人仓促扶了下去。
北境,万家军虎帐。
“王爷,据唐将军所说,掳走王妃的辽人技艺极高,老朽想来想去,在辽人中,能单独一人将王妃从驿站掳走,并能重伤唐将军的,想来只要一小我。”
“你现在,该当唤我汗王。”纳兰抬起眼睛,迎上了轻舟的目光,“我的父汗在临终前,已经将汗位传给了我,因着万重山,我现在是大辽汗青上,独一的女汗王。”
轻舟微微支起家子,她的嗓音沙哑,只问了一句;“这是那里?”
纳兰悄悄的看着她,缓缓出声;“我和你曾经见过一面,在辽国京师,法场之上。”
万重山看出了唐明生是在强撑,他挥了挥手,只对着一旁的侍从道;“扶他下去疗伤。”
深夜。
“萧德忠。”万重山声音降落,吐出了这三个字。
“你已经极力了,”万重山打断了唐明生的话,他闭了闭眼,道了几个字;“本王不怪你。”
万重山见他面色惨白,可见受的伤实在不轻,他压下心中的焦灼,只沉声问道;“掳走王妃的人,是何模样?”
“这里是漠北,你现在,在我的手里。”纳兰声音安静。
蓦地,轻舟想起了小宝,念起孩子现在在京师,好端端的待在祖母与外婆身边,内心便是浮起了丝丝光荣,只觉本身幸亏没有将小宝带来,如果母子两都落在辽人手里,轻舟的确不敢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