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辞沉吟半晌,淡然道:“也没甚么好说的,也就是每日在云山竹海练武罢了。与当年去慕城前比拟没甚么窜改。只是姑丈来了,考校我工夫的便多了一人罢了。”他说罢笑笑,“姑丈来到岛上后,常与姑姑辩论,倒也风趣。”
云长乐在湖边东走西看,云西辞正待扣问,只见她从不远处岸边的芦苇从中牵出一条小舟,拍拍心口道:“幸亏还在,幸亏还在。”转头对他璀然一笑道:“西儿快来,我们坐这条。”说着抢先跳进舟中。
两人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云长乐道:“那边是侬城。从这里渡湖便可达到。”
云长乐“哈哈”大笑,装模作样道:“哎,龙夫人可知这人间最让人揪心难过的事是甚么?”
“幸亏我们终究相见,你仍记得我,这便充足了。”只听她的语音轻巧起来,对云西辞道:“我们先吃点东西,另有半湖水路没走呢。”
凤飞飞滑头一笑道:“我也猎奇这红馨的主子到底是谁,我本觉得他终会呈现把这批转畴昔转过来的钱再从我们手上弄走,哪知这些钱倒是如无主的普通,在我帮中待了十年。”
两人边吃边聊,云长乐将这十年中在江湖中碰到的希奇古怪的事情选着给他讲,她口齿聪明,声音清脆动听。云西辞听得津津有味,不时低头沉思,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云长乐心想,“当年她没有提过这点,想来是在龙家两位少爷面前不肯杀许商的面子。”想到此处,不由得心中好笑。
这边云西辞猛地站起,同时“啊”了一声道:“莫非……”
过了一会儿,云长乐问道:“龙夫人要与我二人商讨之事就是这个?”
云长乐见她说得慎重,面色一整,当真地看着她道:“龙夫人请讲。”
云长乐盯着他俄然问道:“西儿,当年我不辞而别,你活力不活力?”
凤飞飞面向窗外,背对二人,慢慢道:“当时我乃凤天门门主,但明里主掌凤天门的是我表哥许商。”她顿了顿,云长乐“哦”了一声,也不感觉诧异,凤飞飞心中有些惊奇,却想不到她与云西辞早就晓得得清清楚楚,便持续说道:“门中账务之事本来由表哥掌管,不怕二位笑话,我这位表哥甚么都好,就是对管账一事太不善于。他是我的亲表哥,加上为人诚笃忠义,我向来信得过他,以是直到他一脸忸捏地把几本乱到不可的帐本交到我面前,我才知他对这事确是毫无体例。我见他死活不肯再接办下去,账面也已是乱七八糟,便只得本身重新清算账务……”
凤飞飞往桌边一坐,好整以暇道:“不忙。我想先晓得十年前款项帮到底产生了何事,何故司徒帮主俄然遣走了统统姬妾,何故他俄然彻查款项帮账务,发明帮中金银被人大量转移,侬城巨富款项帮一夜之间竟变成了空壳子?”
凤飞飞又是诧异,又是羡慕道:“本来你与大名鼎鼎的醉美人善蜜斯交好。我对善蜜斯敬慕已久,如果得空,必然要去拜访。”
云西辞道:“当年产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司徒家的事情没来得及理睬。厥后我们从慕城回到云山竹海,倒也健忘了款项帮的事。死者已矣,姑姑经验过司徒家的人,其他的事情本也偶然插手。若不是龙夫人本日提起,我们几近便要将此事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