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之夜,项家绸缎庄的项老板被一阵拍门声吵醒,他低声谩骂着翻开后院小门,瞪向来人,没好气道:“六少,你看这雨下得天都快塌了,你还吵我过来给你开门做甚么?您自个儿出去不就得了!”
崔明珠点头道:“我不晓得。”
此时薛逸等人听得身后动静,冯素云从马背上转头道:“崔师侄,你在跟谁说话?”
项老板瞪她一眼,回身便去铺子里帮两人拿换洗的衣物。云长乐见他分开,缓慢地走到书桌之前,抽出一张宣纸,提笔急书。
项老板凝神看了那封薄薄的信半晌,躬身道:“老项定不负六少所托。”
云长乐往他屋里一坐,神采严厉道:“项老板彻夜不消出去了,我有事要您帮手办一办。”
雨越下越大,云西辞脱下外套展开遮在两人头顶,说道:“我记得司徒帮主另有一个儿子。”云长乐道:“不错,我们若能找到他,也许能从他那边晓得一些线索!”视野缓缓扫过院中尸身,道:“西辞,我们天明便出发往塞川去,若我猜得不错,龙夫人那边能够不会承平太久了。”当年红馨嫁给司徒寒江为妾,为的便是款项帮的巨额金银。这些银子既已落入凤飞飞手中,红馨背后的仆人迟早会对凤飞飞脱手。他们十年没有行动,彻夜司徒寒江一死,款项帮被灭,凤飞飞那边极有能够会是他们接下来要动手的工具。
云西辞当机立断,道:“事不宜迟,我们连夜归去筹办明日出行之物。”云长乐心道:“这院中几具尸身只得请道空空来善后。”
云西辞点了点头,终究问道:“你为何会与道空空这般熟悉?”
两人不欲轰动店中之人,又一次翻墙而入。云西辞回到本身房中,敏捷清算好本身的东西,道:“天快亮了,你是否要回不醉居跟善女人交代一下?”
项老板心领神会,知她不但感激本身“借”他们二人各自一身新衫,更是谢他临危受命,目光对她一阵打量道:“六少,你刚才的模样可真是吓坏项某了,自从与你了解,我还未见过你如此深沉严厉。”他从桌上壶中倒出两杯茶,在手中捂了一捂,杯中渐渐腾起热气。
不一会儿,项老板拿着两套衣物返来,云长乐笑着接过,递了一套广大的给云西辞。两人各去一间房中换了衣服,干爽的衣物上身,只觉满身舒爽不已。
云长乐道:“你师兄楚盛衣现在那边?”
暴雨不知何时已转为淅淅沥沥的细雨,三人走了一阵,在巷口分离。云长乐与云西辞转而向冷风楼走去,一起上,云西辞问道:“这项老板但是空佛门中之人?”云长乐道:“不错,他与冯叔叔是老朋友了,这几年对我非常照顾。我与大哥道空空行事从不让妩姐晓得,偶然需求给相互留信息,便会请他传达。”
项老板点了点头,回身出门寻了三件蓑衣,云长乐与云西辞穿戴整齐,同他一起往内里走去。
崔明珠一惊之下便要勒紧缰绳,云长乐在奔行落第臂一拂,笑道:“崔女人就这么行着便是,鄙人只想向你探听一人。”崔明珠手臂一麻,抖手间便又规复了力量,她记起面前之人曾救过本身,睁大双眼看向她道:“小兄弟,你要问谁?”
俄然一阵马蹄声响起,云长乐避到路边,只见四匹骏马“嘚嘚”掠过,她低声喃道:“本来是百花楼的人。”半晌间那四骑便已奔得远了,云长乐心下并不在乎,又疾步往城门走去,不一会儿,身后又是一阵马蹄声响起,她脚步不断,奔马从她身边缓慢掠过,她看向那骑手,恰好那骑手俄然转头,云长乐忙低下头,“咦”了一声,心道:“竟是她?!”未及多想,只听第三波马蹄声响起,她干脆停下脚步,转头一看,心中又惊又喜,来的竟是仗剑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