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敏捷奔往兵器库,只见火光冲天,来来去去救火的山贼被熏得满脸乌黑。他站在兵器库前的空位上,喝问道:“如何起火的?还燃了这么大?”
“大当家,兵器库着火了!看管的人都被人给杀了!”
云西辞微微一笑,“好。”
那逃脱的一人武功实在不错,听到暗器声响起,想也不想,便向中间一避,那颗本该打中他的瓜子,便试了准头。但是楚盛衣多么人也,不等那人开口惊呼,便脚尖一点,倏忽而前,右手按住了他的胸膛,双目对上那山贼惊骇的眼睛。
“出了甚么事?”大当家几步冲到内里的广场,顺手抓了一小我问道。
大当家面无神采地盯着山洞入口,过了一会儿,终究道:“我回屋换身衣服,你守在这里,有甚么动静当即来报。”那山贼看了一眼他身上那件被火烧掉半截袖子的衣服,目光又转向他手臂上被烧伤的皮肤,说道:“三当家说白徒弟留了一些上好的烧伤药,我去拿。”
云西辞道:“不错。”
当最后一缕青烟飘散在夜空中时,云长乐躺在屋中的木板床上,伸开的双目中全无睡意。门外守夜的山贼来回踱步的声音吵得她一闭上眼就能设想他脸上焦心无措的神采。赵庆生也去救火了,他刚回盗窟,没有被安排到守夜。云长乐心想:“烧了兵器库的是西辞呢,还是楚盛衣?”他们事前筹议过,一人烧兵器,另一人趁乱埋伏在大当家的屋里将他一举格杀!此时,大当家应当正朝本身的屋里走去吧。
那保卫心中一寒,道:“那我们守在这里,倒是要安然很多啦!”那人道:“那当然了!要不是如许,出去的又如何会是三当家呢?”
院中有八名守夜人,剩下六人还未发觉。楚盛衣看了看他们站立的位置,自发没法近身将他们同时制住,想了想,从怀中摸出六颗银瓜子。在那两个被他制住的山贼惊怒的目光中,手一扬,“嗖嗖”声响起,六道银光突然划过,五人被打中了穴道。
一名保卫看了看天,道:“兄弟们都出去报仇杀人去了,彻夜恐怕要下雨,他们赶不返来了!”
不一会儿,他拿着一盒药膏过来,交给大当家。大当家看了看手上的伤药,道:“你叫人去追上老三,跟他说兵器库被烧的事。让他不要华侈箭矢,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要打没掌控的仗。”
葛大猴眼中一暗,点了点头,下山办事去了。
“你可别胡说,谁不晓得大当家对三当家正视得很?!”
俄然,内里有脚步声响起,他猛地展开眼睛,只听一人道:“大当家!”接着便是被矗立麋集的木栅隔出来的隔壁院子里某间房门封闭的声音。他渐渐地站起来,悄悄感喟一声,几无声响地走向屋外。
此时二当家也冲到了广场,大当家一见他来,大声说道:“老二,调人去把寨子围了!加强防备,制止有人趁火偷袭!”二当家领命缓慢地去了。
楚盛衣望着内里被火光映红的天空,眼中明灭着莫名的情感,如许的火光,与十年前何其类似。内里人喝马嘶,他们在救火。但是这是一把云西辞要放的火,云西辞要放的火,哪有那么轻易被毁灭?他不由得想:“如果我去做他做的这件事,可要如何停止才好?”双目一闭,不一会儿,楚盛衣的脸上渐渐暴露一丝近乎于对劲的笑容,“如果这是楚盛衣要放的火,那你们一样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