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辞心有戚戚焉,云烟有身后脾气极坏,她与路行歌斗了那么多年,次次处于下风,此次终究扬眉吐气,在云山竹海把路行歌折腾得苦不堪言,却又千依百顺、甘之如饴。他问道:“你不想归去看看他们吗?”
云西辞微微一笑,说道:“本来女人认得我们。”
云西辞起家道:“我去跟他们说一声,彻夜我们要过夜在这间堆栈。如果他们要持续赶路,也不消等我们了。”他拉开房门,见劈面楚盛衣的房门紧闭,隔壁欧阳灵灵却恰好开门。欧阳灵灵问道:“楚公子跟你们在一起么?”
那少女盈盈一笑道:“不瞒欧阳女人,小女子姓董,并非大熙人士。”
云长乐苦着脸道:“我恨不得长双翅膀,当即飞回云山竹海,但是我爹娘已经失落了十年,凡是有丁点线索,我又怎能放过?”
云长乐道:“西辞,这女子与我娘亲必然有着莫大的干系。如果不查清楚,我又怎能放心?我十年没见师娘,本也该去拜见她与徒弟,只是你提的机会实在不对。你为甚么俄然要我跟你归去?”她心机一转,惊道:“莫非是云山竹海出了甚么事?”
四人持续走向草原,云长乐问道:“楚盛衣,你们此次往北,但是去飞骏牧场?”
欧阳灵灵看了看她身后策马侍立的家将,特别是那神箭手华术,问道:“女人对我们非常体味,但是我们却不知女人是何方人士?”
云长乐谢过她赠衣之恩,浅笑着说道:“女人的家将真是不俗,那位射雁的兄台,箭术真是一绝!”
云西辞上前敲响楚盛衣的房门,房内没人应对。
云长乐听她说要走,眼睛一转,问道:“女人到大熙来要找甚么人?我们四人或许熟谙,说不定还见过。”
华术如闻纶音,只看了一眼雁群,取箭、拉弓、引射,行动流利之极,赏心好看。他的箭快得惊人,几近弓弦一响,那支射出的利箭便已到了雁群当中,正中那只头雁。
便在此时,楚盛衣从拐角走了过来,见三人站在他的门口,微微蹙眉道:“有三匹马跑脱力了,睡在马槽里,如何也不肯起来。我们得在这里待上一夜,等它们规复体力。”
云长乐连连摆手道:“女人如许的箭术,那里有半分粗鄙可言?鄙人佩服不已!”那少女抿嘴一笑,眼角余光看向云西辞、楚盛衣,但见二人一人温雅漂亮、一人冷酷俊美,都是可贵一见的美女人,欧阳灵灵穿了那一身碧绿罗裙,亦是娟秀无双。先前在永福堆栈里没有看清,想不到四人洗去一身风尘,竟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
那少女昂首望天,只见空中飞过一排大雁。她微微一笑,从身后取出弓箭,扣了三箭在手,双目一眯,抬手便射。只听得“嗖嗖嗖”三声响起,三支强箭顷刻突入雁阵。云长乐四人目力极佳,只见四只大雁落下天空。那少女三箭射下四只大雁,此中一箭双雕,箭法当真了得!
那少女见到云长乐几人站在不远处,眼中闪过异彩,翻身上马,走了过来,道:“艾公子、云公子、楚公子、欧阳女人,小女子箭术粗鄙,让各位见笑了。”
只见一名漂亮的青年从顿时利落地跳下,几步上前,单膝跪在那少女马前,抬头看向她,目光是强自压抑的炽热,他朗声道:“华术愿为蜜斯射下头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