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乐道:“云姑姑与我爹娘交谊深厚,我爹娘十年前更是将我拜托给她照顾,我徒弟对我心疼有加,又是西辞的姑丈。我们若想要在一起,他们自是欢畅得很。”她幽幽一叹道:“我们可比我爹娘好命很多啦!只是……”她话锋一转,道:“魏女人对西辞胶葛不休,本日竟害他如此,我真是悔怨,早该让西辞对你不假辞色!你既然不肯意救他,那我决计不会再让你近得他身边半寸!”说罢扶起云西辞,冷冷道:“魏女人,我们这就分开,请了!”
两人渐渐走到屋前,云西辞小扣屋门,又问了几声,还是无人答复。云长乐排闼而进,进门是个小厅,只见屋内安排非常简朴,屋子正中心有张小木桌,桌上放了两个木杯,杯子与那木桌皆是用一样的木料做成。
云长乐待他调息结束,问道:“是甚么毒?可有大碍?”
云长乐疑道:“就这么简朴?”
云长乐长声一笑,道:“你觉得如许,就能与他长相厮守了么?”她点头道:“如果不能与西辞在一起,那我甘愿他就这么一睡不醒。比及救出了我爹娘,我再去云山竹海给云姑姑和徒弟请罪便是。”
云西辞点头从口中吐出一颗褐色的药丸道:“这是我分开前你徒弟给我的。这颗药丸含在口中,如果有毒物入口,则会变酸。”
此时,云长乐侧身对着她,手中握着云西辞的右手,只觉手心被装昏倒的他悄悄按了一下。云长乐故作沉吟,半晌后道:“好吧,我承诺你,我才不信西辞会喜好上你!”
魏扶摇笑着打断道:“你又安知我是害他?”她见云长乐眉间难掩忧色,好不轻易让智计百出的她也束手无策,心中好不欣喜。
魏扶摇心中一震,喃喃道:“白首之约,白首之约……”她昂首望向云长乐,嘲笑道:“你公然是欧阳云的女儿,学他学了个实足,私定毕生,图惹天下人嘲笑!”
云西辞动摇船桨一起向小岛岸边划去,不一会儿,小艇便靠了岸。
两人走了半个多时候,终究离那板屋近了。只见屋前有一大块空位,屋子左方开了一块花田,种了一些不着名的花儿。右边走近一看,倒是一间石室,石室内里被青藤覆盖,只留了一扇小小的室门,此时室门紧闭,云长乐二人自是不知那石室是做甚么用的。但这板屋和石室都非常洁净整齐,明显有人耐久居住在此。
此时舱门一开,魏扶摇弯身正要出来,云长乐闪身挡在她面前,大声斥道:“幸亏西辞对你留有几番交谊,你却害他……”
云西辞看她一眼,叹了口气,与云长乐二人联袂出了舱去。
云西辞闭目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听到内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只听云长乐道:“魏扶摇,你对西辞下了甚么毒?”
她这话说得非常断交,魏扶摇见她又要弯身扶起云西辞,心中暗骂,想了想,说道:“你刚才说的话倒也有一句有理。”
云西辞见四周实在不像有人居住,忍不住想:“这里真是梅木岛?这般粗陋,与姑丈提到的可一点也不像。”
魏扶摇笑了笑,眼波流转,高低打量她道:“这时候说这个又有何用,你我莫非还能回到小时候去,再让他重新先熟谙我吗?云长乐,你敢不敢与我订个商定?”
云西辞道:“十有□便是。”
云长乐道:“西辞,你想,魏扶摇为甚么会从离梅木夫人远的处所登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