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乐抢先跳下,两人把小艇拖上岛上的沙岸。云长乐举目四望,说道:“这小岛怎地不像有人居住?”云西辞看了看,道:“我看这座岛非常广漠,只怕是我们上错了岸,离有人居住的一面远了些罢。”
“哦?”云长乐好生绝望,说道:“那就是说这屋子极有能够是梅木夫人的住处?”
魏扶摇见她神采冷冽,满目凄然欲绝,忽而笑道:“云长乐啊云长乐,你也有明天。本来你得不到的,甘愿他毁掉也不让别人获得。你与我魏扶摇又有何不同?不幸云公子痴恋于你!你如果真爱云公子,那又如何舍得带他分开这里,让他不治致死?”
魏扶摇笑着打断道:“你又安知我是害他?”她见云长乐眉间难掩忧色,好不轻易让智计百出的她也束手无策,心中好不欣喜。
两人来到船尾,云西辞探身看了看,船尾公然绑着一条小艇。云长乐喝彩道:“我们终究能够分开这艘破船,去梅木岛上啦!”
云长乐转头对他做了个鬼脸。
云长乐道:“云姑姑与我爹娘交谊深厚,我爹娘十年前更是将我拜托给她照顾,我徒弟对我心疼有加,又是西辞的姑丈。我们若想要在一起,他们自是欢畅得很。”她幽幽一叹道:“我们可比我爹娘好命很多啦!只是……”她话锋一转,道:“魏女人对西辞胶葛不休,本日竟害他如此,我真是悔怨,早该让西辞对你不假辞色!你既然不肯意救他,那我决计不会再让你近得他身边半寸!”说罢扶起云西辞,冷冷道:“魏女人,我们这就分开,请了!”
云西辞见四周实在不像有人居住,忍不住想:“这里真是梅木岛?这般粗陋,与姑丈提到的可一点也不像。”
云西辞站到空位中心,扬声道:“云山竹海云西辞、云长乐,拜见其间仆人!还望中间赐见!”
云西辞当即从怀中又拿出一颗道:“此药炼制不易,你徒弟只给了我两颗。它另有一个大大缺点,含在口中两个时候就化掉了,味道又苦又涩。这颗你拿去吧。”
过了一会儿,云长乐将云西辞悄悄放回床上,低头凝睇着他,对魏扶摇说道:“说吧,你要如何才肯让他醒过来?”
魏扶摇道:“你单独去岛上,把云公子留在船上,我为他解毒。待你从岛上返来,如果云公子没能喜好上我,那我便认输,今后再不见他。”
魏扶摇没想到她忽施偷袭,险险避开她一掌,回身威胁道:“你就不怕他就此昏睡不醒,变成个活死人?”
云长乐道:“他喝了你的酒,返来半晌便昏睡不醒,不是你害他又会是谁?”
云西辞沉吟半晌,道:“我也想不出来。我们去探探,迟早能晓得。”
魏扶摇笑了笑,眼波流转,高低打量她道:“这时候说这个又有何用,你我莫非还能回到小时候去,再让他重新先熟谙我吗?云长乐,你敢不敢与我订个商定?”
云长乐盯着那药丸道:“这么好的东西你却不给我一颗?”
魏扶摇心中一震,喃喃道:“白首之约,白首之约……”她昂首望向云长乐,嘲笑道:“你公然是欧阳云的女儿,学他学了个实足,私定毕生,图惹天下人嘲笑!”
云长乐眼儿一转,将那药丸推了归去,道:“既然是徒弟给你的,那就是你的。”滑头一笑,道:“你说现在魏扶摇是否在等毒药药效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