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儿望着他,俄然哈哈大笑。聂道天手臂一挥,掌风过处,“啪”的一声给了她一个耳光,打落了她的笑声。英儿捂着被扇的脸庞,偏头不怀美意地看着他,恨声道:“宗主就算不记得了,也猜得出,对不对?宗主待我如许狠心,那你至心相待的人又是如何对你的?”她说罢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挖苦、幽怨、恨意。
聂道天垂目看向那株灵草,伸出两指将它往旁悄悄一拨,嘴角微勾,轻笑道:“要我闻一闻也不难,奉告我你的名字。”
聂道天走到她身前,抬起眼眸看向她,和顺一笑,问道:“那你奉告我,我的名字是甚么?”
便在此时,只见那女子手腕一翻,姿式曼妙如兰花初绽,那株灵草被她从根茎处生生掐断,被捏在她指尖的草身俄然光芒大盛,转刹时又逐步暗淡下去,最后周身裹着一阵月华似的暗淡光芒。
云长乐二人大吃一惊。
聂道天双目阴沉沉地看着她,一身邪性,阴恻恻隧道:“英儿把我照顾得这么好,我聂道天又如何忘得掉?你放心,我定会如你所愿,不时惦记取你,一辈子也不忘记。”他说这句话语气,听得她寒毛直竖。
这边聂道天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气问道:“我们这是要回那里去?”他眼望着黑黝黝的石壁入口,那入口鲜明就是之前他带云长乐二人出去的处所。
云长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株灵草,只见它谨慎翼翼地碰了那女子垂放在身边的手指,又缓慢地向后一折,直把茎折弯得几近要断掉。那女子不动声色,好似毫无所觉,那株灵草的草茎渐渐弹起,又悄悄地碰了她的手指一下,然后又是敏捷向后一折。如此反复几次,那株灵草终究“放心”挨在她手边,浑身披发着淡淡的光芒。
那女子叹了口气道:“天哥,你竟连这也健忘了。”
云长乐二人谨慎翼翼地跟着往前挪动,只听得那歌声又悠悠响起,好似近在天涯。那株植物定在原地不动,浑身又收回淡淡地光芒,好似沉浸于歌声中不成自拔。不一会儿,歌声又低了下去,那植物迟疑半晌,又追跟着歌声向前挪动。
云西辞吃过他的苦头,暗道:“这大魔头又在诈人了。”
那女子站起家,正想走向他,看到他的神采神采,脚步微微一顿,柔声细语道:“天哥,我要你走过来,走到我身边来。”她的神采有些警戒,边说边细细打量他的神采。
聂道天低头垂下视线,叫人看不清他的神采,问道:“天哥是谁?”提足渐渐向那女子走去。
云长乐心中正在遗憾灵草被抓,只听那女子幽幽一叹,“也不知我做了甚麽获咎了你,你烧了我的屋子出气便也罢了,如何跑到了这里来?”
云长乐二人伏在地上,只见两人徐行而行,那女子道:“彻夜月色虽好,但先前下了一场大雨,这山坳中湿气太重,对你身材不好,我们还是早些归去吧。”
“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
那女子见他走过来,警戒的神采一松,轻声一笑,柔声说道:“天哥就是天哥,我不是一向这么叫着你么?”
云西辞道:“听声音像是个女子。”
聂道天怒焰滔天,一把掐住她的喉咙,笑声噶但是停,只留“赫赫”的喘气声在她喉间挣扎。“是宁儿,是宁儿害我?她在那里?你带我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