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儿脚步一顿,细心打量她,道:“难怪你长得那么像安宁公主,本来你也是皇族。”她看向聂道天,说道:“宗主,你感觉她说的是真的吗?”
许是因为这几日没吃过甚么好东西,云长乐只感觉香味扑鼻,恨不得顿时就扑上去啃上一口。但一想到英儿喂野鸡吃了抹草药的果子,鸡肉再香也只能看,不能吃,心中一阵感喟。
英儿说道:“宗主只吃新奇的食品,我背了一袋柴炭,有了火盆,能够在木筏上杀鸡烤食。”云长乐这才明白为甚么聂道天不让她将鸡肉炮制好了再带走。
云西辞说道:“要么你跟我换?”
英儿笑了笑,道:“哦?你倒是说说看,你是谁呀?”把玩着匕首,笑吟吟地走向她。
云长乐瞧着她作了手脚,聪明地立即接道:“杀生有伤天理,我们天然是茹素的。”
她的行动非常敏捷,涂完一个便向鸡笼中塞入一个。那几只野鸡见有吃食出去,脖子一抖一抖地啄了上去。英儿把离心草放入怀中,拍了鼓掌,起家低声道:“女人和云公子不吃荤的,对不对?”
云长乐见她递过来的果子与她手中的是同种,便也跟着吃起来。她边吃边问道:“西辞,这果子好酸,你的这个呢?”
身后就是聂道天!
云长乐问道:“你背上背的是甚么?”
英儿早已推测他会如此,二话不说,一人递了一个给他们,本身拿起一个用绣帕擦了擦毫不游移地咬了下去。
云长乐接过,“哎哟”一声,鸡肉在手间颠来颠去,口中一个劲地叫道:“多谢,好烫好烫。”
快到中午时,云西辞扎好了木筏,他面露浅笑,对英儿道:“前辈,我们把这木筏搬到海边去吗?”
云西辞叹了口气,点头不语。英儿却误觉得他对她的作法不觉得然,她轻哼一声,话锋一转,道:“去做木筏吧。”
她用匕首把离心草切成碎末,屏住呼吸,谨慎翼翼地凑到他身前,点了他的穴道,这才放心肠捏开他的嘴,把离心草一股脑地喂了出来。
英儿毫无惧色地看着他,又问道:“宗主感觉烤得香吗?”
英儿问道:“是又如何?”
英儿递给他一条绳索,看向东边,幽幽道:“这个季候,从东面出海,我们顺着水流走上一天一夜,便能到梅木岛上了。”
云长乐道:“你可晓得我是谁?”
有了英儿指引,两人很快地就将作木筏的质料筹办安妥。云西辞少年时在云山竹海扎过木筏,这活计倒也难不住他。英儿又找来绳索等物给他利用,见他一个翩翩公子做这等粗活却也似模似样,不由感到有些不测。
英儿手臂一挥,那烤鸡“扑通”一声,掉进了海里。
小板屋被一把大火烧得灰黑一片。英儿走进屋中,只见门边放了一个鸡笼,那鸡笼是她亲手做的,鸡笼里有六只活蹦乱跳的野鸡。她点了点数,翻开一旁的一个用外袍当作包裹的大包,道:“果子都在这里了?”
英儿走到聂道天面前,恭敬道:“宗主,木筏已经扎好了。”
聂道天说道:“把食品和饮水筹办一下我们就出发。”
云西辞一脚提向她的腿骨,但英儿之前便被云长乐撞到小腿,此时早有防备,敏捷地让开,就这一下行动,云西辞痛得几欲瘫软。英儿固然武功寒微,若不消内功,技艺还是非常敏捷。毒发的世人倒是一动就要满身剧痛。她设想了这个对本身实足无益的打算,目睹就要胜利,手中匕首毫不包涵地向云长乐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