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乐见她递过来的果子与她手中的是同种,便也跟着吃起来。她边吃边问道:“西辞,这果子好酸,你的这个呢?”
英儿递给他一条绳索,看向东边,幽幽道:“这个季候,从东面出海,我们顺着水流走上一天一夜,便能到梅木岛上了。”
云西辞微微一笑,也不与她争辩,又把木筏细心查抄了一番,对她道:“前辈,木筏就放在此处,我们回板屋那边去罢。”
两人一人提着鸡笼和柴炭,一人拎着装满果子的包裹和火盆走出板屋。云长乐把东西往大树下一放,挑出几个她识得的野生苹果,递给云西辞。
云长乐在这方面更是无所顾忌,云西辞微赧时,她已从他手中接过被他咬了一口的果子,“咔嚓”咬了一口,“啊,你这个不酸,还能入口。”云西辞便道:“你吃吧。”
英儿边喂他,边幽幽道:“实在我也不肯如此,只是岛上的离心草已经将近没有了。未免今后没了汁液,你再规复影象,此次就完整健忘统统吧。”说着说着垂下泪来,“我会待你很好很好,天哥,你必然会再返来,岛上已经没有了别人,你今后每天对着我,必然会渐渐喜好上我的。”
云长乐道:“这四周结在树上的都给摘光了。”她忽地低声说道:“也不晓得中间会不会有有毒的?”
云长乐抬眼看了看聂道天,见他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打转,边吃边想:“聂大魔头疑芥蒂真是重,我们吃了这么久,他却还是不放心。”
英儿哈腰在海水中洗了洗手,说道:“宗主,奴婢整治一只野鸡出来罢。”见聂道天点了点头,她非常利落地生火、杀鸡,未几时,云长乐与云西辞便闻到了烤鸡的味道。
云西辞一脚提向她的腿骨,但英儿之前便被云长乐撞到小腿,此时早有防备,敏捷地让开,就这一下行动,云西辞痛得几欲瘫软。英儿固然武功寒微,若不消内功,技艺还是非常敏捷。毒发的世人倒是一动就要满身剧痛。她设想了这个对本身实足无益的打算,目睹就要胜利,手中匕首毫不包涵地向云长乐刺去。
英儿寒毛直竖,猛地转头看去,聂道天却还是躺在木筏上,人已堕入昏倒,她敏捷回回身子,大怒道:“先杀了你这奸刁的臭丫头。”匕首刺向她的心口。
聂道天说道:“她是真是假跟我有甚么干系。要脱手就干脆利落些,杀个把人也犹踌躇豫、扭扭捏捏,毕竟难成大事!”
有了英儿指引,两人很快地就将作木筏的质料筹办安妥。云西辞少年时在云山竹海扎过木筏,这活计倒也难不住他。英儿又找来绳索等物给他利用,见他一个翩翩公子做这等粗活却也似模似样,不由感到有些不测。
她用匕首把离心草切成碎末,屏住呼吸,谨慎翼翼地凑到他身前,点了他的穴道,这才放心肠捏开他的嘴,把离心草一股脑地喂了出来。
两人自从到了这岛上,连一顿饱饭也没吃过,此时云长乐倒真没扯谎,确是饥渴疲累得要命。聂道天见两人神采发白,对英儿说道:“把东西给拿出来。”
她的行动非常敏捷,涂完一个便向鸡笼中塞入一个。那几只野鸡见有吃食出去,脖子一抖一抖地啄了上去。英儿把离心草放入怀中,拍了鼓掌,起家低声道:“女人和云公子不吃荤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