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滑头一笑,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西儿眼睛一亮,叫道:“这真是再好不过!”长乐一把捂住他的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虽离行宫甚远,但是如果惊了飞鸟,行迹便透露了。
扶摇撇嘴耻笑道:“胡说八道!我徒弟配的药你安晓得分毫?!”
长乐“扑哧”一笑道:“你这话真是大逆不道得很。如果扶摇所说不假,那行宫中被囚禁的人可就是你们这里的天子,天大地大他最大。你这么一问可够杀十次头啦。”
西儿一脸凝重道:“我们悄悄潜上山来,途中碰到的黑衣人武功虽不是一流,却也算不错。这些人看起来还只是些小喽啰,如果我猜得不错,那行宫中定有极短长的妙手。此行怕是凶恶得很!”
扶摇盯着她不答。长乐看似恍然大悟道:“我倒忘了扶摇的哑穴还没解呢。”西儿看她一眼,上前解了扶摇哑穴。扶摇见他只因长乐一语便立时解了本身穴道,而本身刚才疼痛难忍,他却狠下心来不肯解穴,想想本身待他不薄,从未侵犯过他,心中不免又酸又痛,加上所中毒药药性狠恶,再也抵当不住,眼圈一红,流下泪来。
西儿收回右手,今后退了一步,抚袖浅笑道:“获咎了。”
长乐说道:“魏女人素行不良,即便你说的是实话,怕是我们放了你,你便会在这慕城中暗藏起来,到处与我们作对。”心中却已信了扶摇所言,考虑着要不要趟这浑水,救那被人设想的胡涂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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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见她如此神采,竟大怒道:“你再敢这么笑我定要割下你的双唇,让你再也笑不出来。”莲生嘲笑道:“那便要看你可有命来割我双唇。”莲生一贯温婉,若非怒极,极少暴露嘲笑的神采。扶摇见她嘲笑,身材一震,口中喃喃念叨:“徒弟骗我……徒弟骗我……”
莲生惊惧道:“好诡异的身法!”长乐与西儿对视一眼,相顾骇然。
扶摇笑容更胜,心中好不对劲,目睹机会成熟,嘴角勾起,对走到面前的西儿渐渐说道:“解、穴。”
莲生温婉一笑,胸有成竹道:“那毒过分阴损,你先给她解毒,为娘自有体例制她。”长乐只得将解药喂给扶摇。
莲生从怀中拿出一粒淡褐色药丸道:“这是我调制的一味毒药,名为‘七日沉香’。中毒一个月内身材与凡人无异,一个月后便会渐渐堕入甜睡,七今后在睡梦中死去。解药调制不难,只是有几味不在慕城中,要花些时候去别处寻觅罢了。”
长乐被西儿一摇,猛地回过神来,盯着连哑穴也被点的扶摇,啧啧赞道:“好短长的女娃儿,连我也招了道!”回身唤醒了莲生。
扶摇大声喝道:“我已经说了,你们还不给我解药放了我?”
莲生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断断续续地问道:“真是……真是……皇……皇上?”
长乐斜睨他一眼,打趣道:“云公子也短长得很呀!”笑嘻嘻地便往扶摇怀中摸去,不管她气得双眼发红,取出几只小巧的瓷瓶来。
“皇上可记起玉玺放在那边了?”一个降落冷酷的声音问道。
长乐拿过一只青色小瓶,笑着说道:“这瓶子倒都雅得很,梅花画得极好。”
天慕山于慕城以北拔地而起,绝壁壁立,山中林木苍翠,石骨小巧,山路幽深。山中流水或成溪流,或成瀑布,蜿蜒澎湃,势若游龙。大熙王朝的建国天子萧奉赞它“横亘深厚,伟岸雄奇”,赐名“天慕”,并于在位之时在山中建了行宫一座。传闻萧帝极爱此处风景,每年都会到行宫中小住,更有讹传,萧帝为这天慕山曾动过迁都慕城的动机。不管传言真假,萧帝对天慕山的爱好可谓天下皆知。萧帝身后,即位的明德天子为他在行宫中建了衣冠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