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庆“呵呵”一笑道:“仗剑宫乃江湖正道第一大派,若论阵容声望,也只要雄踞慕城的欧阳间家可与之比拟。”
胡庆心知本身本就不敌,能斗到这个份上早已是难能宝贵,胸中豪气陡升,双钩使得越加凌厉,冯素云缚手缚脚,这下输了气势,便呈节节败退之相。
冯素云并不追击,长剑横在胸前,双目仍然紧闭,口中道:“胡帮主,我不消内力,你尽管用你的双钩攻来。”
云西辞一怔,站直身材,转头浅笑道:“胡帮主,你看这但是金鱼?”手指指向湖中。
冯素云闻言双目一闭,世人大惊,暗道:“银钩凌厉,她俄然紧闭双目,莫非是因为久战不下,愤而欲死?”
胡庆几步上前,程三浅余光瞥见他,霍地站起来道:“师兄……”
胡庆盯着水面大皱眉头,正要叫人拿网来,却听云西辞道:“一条便够了,胡帮主不必劳师动众。”伸手接过胡庆手中的青花瓷罐,不经意间眼角瞟向水中,面上暴露欣喜的浅笑,俄然脱手,一掌拍向水面。水花飞溅,只见空中橘色的光芒一闪,另一条金鱼在空中又跳又扭,只听“啵”地一声响起,堪堪掉落到他手中的瓷罐当中。云西辞一手揽着瓷罐,另一只手又腾空击出一掌,只见四周乱溅的水花倏但是落掉到湖中,湖水微不成见地悄悄一荡,半晌间便又安静无波。
云西辞站着不动,胡庆觉得他不知如何动手,右手一探,快速抓向水中。他是捕鱼的熟行,这一抓更是用上了巧劲,只见一条金鱼活蹦乱跳地落到瓷罐里,他待要抓另一条,那鱼儿往水下一潜,顷刻逃得无影无踪。
胡庆向后一跃,从腰间抽出一对银钩,“当”地一声,两人兵器订交,胡庆右手微微发麻,左手银钩探出,钩向冯素云手肘,心中暗道:“这女人好生短长!”
胡庆这套钩法乃是四海帮前人根据常日里捕鱼时的钩法创成,想那鱼儿溜滑至极,钩子自要快、准、狠才气将它钩住。冯素云修炼仗剑宫内功心法多年,内力远胜于只会横练外功的胡庆,这下不敢与他兵器订交,便没法用内力震开他的双钩。两人只靠剑法钩法禁止对方,一时候竟也缠斗得难明难分。
冯素云一声嘲笑,手腕一翻,长剑一荡,胡庆右手上的银钩“当”地一声被她击飞而出。冯素云失势不饶人,剑尖往他右手手腕点去,正要到手,眼角瞥见那只飞出去的银钩竟像长了翅膀似的冲她直直飞来,破空之声煞是惊人。
胡庆心中大怒,四海帮做海上买卖,最恨的便是在海上靠打劫为生的海盗,这些人杀人越货,无恶不作。被大熙本地之人称为“水贼”的便是与海盗没甚么辨别,在水上做恶的恶人,他们都是大家得而诛之的恶贼。
云西辞双目一闪,微微一笑,也不答话,盯着水中那两尾金鱼好似入了迷。
程三浅瞪着冯素云道:“仗剑宫欺人太过!我程三浅固然技不如人,但是我四海帮乃大熙水上第一帮,怎能容别人欺侮轻贱?”
作者有话要说:开翻开打~~好长段时候没写武打了,水武侠,当然要有武侠咯~~
云西辞坐得虽远,两人间的说话却听得真逼真切,不由也皱起了眉头。
云西辞双眉微微一皱,胡庆当即惊觉此话不当,对云山竹海而言,两人大婚确是天大的丧事,忙转开话题道:“云公子久居外洋,我四海帮也长年占有海上,对武林中的事情倒是久不闻而陌生了。此次回到本地,我才知这十年来武林中青年才俊层出不穷,前几日,就是云公子刚巧登陆办事,分开大船之时,我们碰到的仗剑宫的楚盛衣便是此中之一。据闻他的剑术深得赤松子真传,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