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云一声嘲笑,手腕一翻,长剑一荡,胡庆右手上的银钩“当”地一声被她击飞而出。冯素云失势不饶人,剑尖往他右手手腕点去,正要到手,眼角瞥见那只飞出去的银钩竟像长了翅膀似的冲她直直飞来,破空之声煞是惊人。
云西辞站着不动,胡庆觉得他不知如何动手,右手一探,快速抓向水中。他是捕鱼的熟行,这一抓更是用上了巧劲,只见一条金鱼活蹦乱跳地落到瓷罐里,他待要抓另一条,那鱼儿往水下一潜,顷刻逃得无影无踪。
云西辞一怔,站直身材,转头浅笑道:“胡帮主,你看这但是金鱼?”手指指向湖中。
云西辞双目一闪,微微一笑,也不答话,盯着水中那两尾金鱼好似入了迷。
胡庆脑中灵光一闪,笑道:“我倒是健忘了,云公子小时候与那欧阳灵灵另有过一面之缘啊!”
冯素云吃紧今后一跃,胡庆听得破空声响起,眼角瞥见银钩飞来,便知是云西辞这强援在助他,心中忽地大定,只待银钩飞至身前,右手一抄,又将银钩收回击中,揉身而上,口中喝道:“再来!”
“胡说八道!”冯素云拍案而起,长剑出鞘,快速往胡庆胸前点去。
云西辞双眉微微一皱,胡庆当即惊觉此话不当,对云山竹海而言,两人大婚确是天大的丧事,忙转开话题道:“云公子久居外洋,我四海帮也长年占有海上,对武林中的事情倒是久不闻而陌生了。此次回到本地,我才知这十年来武林中青年才俊层出不穷,前几日,就是云公子刚巧登陆办事,分开大船之时,我们碰到的仗剑宫的楚盛衣便是此中之一。据闻他的剑术深得赤松子真传,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云西辞坐得虽远,两人间的说话却听得真逼真切,不由也皱起了眉头。
胡庆与云西辞对视一眼,云西辞嘴角一勾,道:“仗剑宫也在?那风鹤楼岂不是会非常热烈?胡帮主,我与你一道去看看吧。”
胡庆得了这短长的强援,心中大喜,赶紧对沈淳道:“你去请几位舵主当即筹办,我与云公子先去风鹤楼,你们随后过来。”
胡庆抬眼看去,风鹤楼外车水马龙,进收支出的十有*是江湖人士。云西辞打量了四周一眼,见很多人也正向他们二人看来,抢先一步跨入酒楼当中,胡庆赶紧跟上。云西辞脚步一顿,用心慢了两步,胡庆恰好掠过他的身边,只听他用极低的声音道:“分开坐。”
胡庆舞动双钩,双钩化作两道银光,直往她握剑的右手击去。冯素云长剑一递,只听“当”地一声,胡庆手中银钩又被她荡了返来。他向后一跃,惊觉冯素云此次倒是分毫内力也没有效,只是长剑位置放得太好,借力打力,本身的银钩恰好奉上去给对方荡开。
云西辞点头道:“我没见过,只是……”顿了一顿,望向远处的莲叶淡淡道:“只是听一小我说过罢了。”言罢晒然一笑,又问道:“胡帮主刚才还没有说完,不晓得欧阳间家有那些青年才俊立名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