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辞道:“家中长辈对觉善大师敬慕已久,此次我从云山竹海出来,本来也要到这里拜见大师。觉善大师既已归天,明日我自当上山祭拜。”
伍锦玲问道:“不知云公子明日是否也要到碧水寺去?”
楚盛衣叹了一声道:“欧阳女人早些归去歇息吧,鄙人只想独安闲这湖边想些事情。”他昂首看看了天上的明月,恰是十蒲月圆,月光照得湖面尽是银辉,夜风阵阵,莲叶随风摆动,湖边一阵凉意袭来。
楚盛衣侧身而立,双目看向她,淡淡道:“欧阳女人不也半夜至此?”
欧阳灵灵轻巧地跃出,渐渐走畴昔,边走边道:“我刚才还在想,谁的轻功那么好,本来是楚盛衣楚公子。”偏头问道:“楚公子为何半夜至此?”
那人面如冠玉,身若修竹,负手立在湖边,俄然轻喝道:“出来吧。”腔调冷酷淡然,不露半点情感。
楚盛衣敛气凝神,悄悄跟在前面,半晌前面前豁然开畅,一池莲花顷刻间突入眼中。贰心中微动,只见满池莲叶,唯有一朵莲花悄悄绽放在月光之下,静定夸姣,莲香若隐若现。本来刚才闻到的香气恰是它披发的。
伍锦玲大喜,赶紧着人将百花楼的食宿与云西辞的一道安排了。几人当即商定明日一早便上山去碧水寺凭吊觉善大师。
“娘,我们为甚么不在风鹤楼住下?”叶丹萍声音有些委曲。
云西辞道:“伍楼主客气了。”
两人隔了十几步远悄悄对视,那人轻哼一声,俄然飞掠而至。楚盛衣只觉面前一花,来人便已掠至身前三步间隔,右掌斜劈,手未至,掌风已到。楚盛衣向后退了一步,满身隐入暗处,左掌一引,将他掌力卸下,招式忽变,以小擒特长拿他右腕。那人被人卸了掌力,心中便知碰到了妙手,不待他小擒特长招式使老,半晌间变更了七八种掌法、指法、拳法,楚盛衣一一拆卸,安闲淡定,却也猜不出来人是何方崇高。
“风鹤楼早已客满。”伍锦玲顿了顿,道:“欧阳家的大蜜斯明日要与仗剑宫的人一起上山。欧阳间家与仗剑宫皆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大派,各自行事自有安排。本日仗剑宫并未聘请我们百花楼世人一起上山,我们又何必厚着脸皮跟上去呢?”她看了一眼叶丹萍,将她拉到身边,低声道:“娘晓得你的心机,只是我看他对你也不见得有多好,我们女子要找个对本身好的人才是正理。你懂吗?”
过了半晌,他正想放弃,耳边传来“喀拉”一声轻响,如非在这沉寂之夜,加上他耳力不凡,决刺耳到。他昂首看向房顶,身子一闪,眨眼间埋没在转角暗中处,双眼一眯,无声无息地看着一人从房顶如落叶般飘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