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诚道:“不但如此,产第二胎时夫人难产,几乎死在出产之时,偏生这差点要了夫人道命的孩子还没能活下来。”
公孙引见他们八人面带风霜之色,明显是马不断蹄地一起赶来,心下感激,说道:“韩堡主故意了。我与韩堡主和韩夫人已有二十年未见,两位不知可还安好?”
那八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个男人躬身道:“鄙人韩诚,久仰公孙先生大名。我家仆人听闻觉善大师归天,派鄙人代表飞骏牧场前来祭拜。”
公孙引心中一沉,问道:“这孩子竟没有保下来?”
此话一出,有人面露绝望鄙夷之色,心想:“这翩翩公子哥儿是不是怯场了?”有人却想:“这云西辞固然年纪悄悄,却也知情懂礼,进退有度。”
韩诚沉吟半晌,说道:“此事说来话长。鄙人此时前来也是有要事要与公孙先生商讨。”他屏退同来的七人,迟疑半晌后对公孙引道:“仆人与夫人伉俪情深,夫人自从嫁给仆人以后一向无所出,仆人固然一向想要子嗣却也不肯为了这个启事纳妾。五年前夫人请到神医相子寒为她看病,相神医不愧为天下第一神医,仆人与夫人按他所说体例调度以后公然很快怀上了孩子。可惜……可惜这第一胎到第三个月时就滑掉了。”
韩诚点头道:“公孙先生曲解了,药引不在碧水寺中。”
公孙引神采也有些沉重,叹了口气道:“他们伉俪二人遭此连番打击,心中不知会有多么悲伤难过。”
忽地有一人从人群中跃到云西辞面前抱拳道:“云公子既然要应战公孙先生,那定是有过人的本领,鄙人大刀门门主祁勋,想要向云公子请教几招!”
云西辞见四周世人立时髦抖擞来,看了看祁勋,心道:“此人不敷为惧,只是此例一开,百千英豪想要应战就来应战,难道让民气烦得很!看来本日只要以武立威,才可免除诸多后患。”他沉吟半晌,说道:“鄙人本日上山一来为了祭奠觉善大师,二来为了邀公孙先生订下比试之约,未曾想过要在此处动武。如果祁门主有兴趣与鄙人参议技艺,我们下山后另寻个处所如何?”
祁勋心中一凛,殿内设了灵堂,在此动武的确是有失礼数,他眼角瞥见内里大片空位,右手一指,道:“我们去内里打过。”不待云西辞答复便向内里走去。云西辞皱了皱眉头,见公孙引不反对,便不紧不慢地走到空位当中。
薛逸道:“当年两人比武变成结婚,颤动武林。大师千里迢迢赶到天慕山,可谁也没见过两人脱手。两人都前后打败三大护山妙手。欧阳间家的护隐士欧阳忆更是被云烟打得重伤吐血,最后只得请神医相子寒前去医治。厥后欧阳忆归天,说不定就是因为那次受伤之过。”
祁勋大刀一扬道:“来了。”“唰唰唰”三刀虚点云西辞上中下三路,他虽是出言应战,但也不敢小觑了云山竹海的云西辞,一出招便存了摸索之意。云西辞微微一笑,飞身而起,在空中一个转折,忽地跃向祁勋背后,下坠时一手便捏住了他颈后大椎穴。大椎穴乃祁勋练刀命门地点,他做梦也想不到一招间便被对方拿住,顿时满身发麻,大刀“哐当”地一声落在地上。云西辞在他肩头一拍,脚尖一点一勾,大刀嗖地飞起,他顺手抄起,旋身转到面色惨白的祁勋面前,双手捧上宝刀道:“获咎了。”祁勋一怔之下劈手夺刀疾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