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屋本来就小,两人站的入口处更是只容三人并肩通过。司徒寒沙被人横向抛来,两人一人搭住他的头颅,一人搭住他的双脚,同时向后退了一步,这才堪堪接住他。
云长乐低头看向淤青的手腕道:“不幸他善恶不分,算我不利!”忽地站起家道:“不好,上面几人伤害!”
那人上前一看,惊呼道:“这是帮主留下的暗号。”只见方砖后背有一块未画完的铜钱印记。
云西辞袖袍一挥,打熄风灯,将它扫到门外,跳入暗道,反手一挥,只听“喀”地一声,方砖便又被扣起。
云西辞一笑,想起十年前两人在天慕山行宫内钻隧道救萧漴毅之事,叹道:“我云西辞此生最刺激的日子老是同你一起度过,真是逃也逃不开,甩也甩不掉。”
云长乐右手被他大掌包住,心中一跳,手腕微动,云西辞恍若未觉,牵着她轻声道:“记得十年前我便是如许牵着你走在行宫的暗道当中。”
云西辞回身对门口那人问道:“司徒帮主在那里?”
司徒寒沙双目俄然变得凌厉道:“红馨,是红馨的主子!”说罢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云西辞半晌便回,云长乐借着灯光蹲□子摸了摸空中,抬首对他道:“这屋中如此洁净,这里怎会有细沙?”灯光晖映下,只见面火线砖边沿略微光滑,她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用刀尖在方砖边相沿力一挑。
院中一盏风灯在夜风中闲逛,忽明忽灭,四周一片阴暗沉寂,云长乐见他不再进步,心中有疑,说道:“你带路。”
云长乐握住他的脉门,为他输入内力,问道:“你可晓得他们是何人?他们为甚么要杀你?”
云长乐心中一软,堕入回想,说道:“当时你也同刚才一样,对我说‘你若怕摔交,我拉着你便是。’”
司徒寒沙双目在两人脸上打了个转,道:“老夫怎会健忘?!”
那人俄然一脚踢起司徒寒沙,手中寒光爆射,一把暗器夹着劲风向两人面门而来。云长乐眉头大皱,与云西辞同时低头闪避,两人尚未昂首,司徒寒沙那庞大的身躯便已破空而来。
云长乐闻言“噗嗤”一笑,云西辞道:“你笑甚么?”她道:“那日我在碧水寺外的林中戏弄罗景天和陆世远,你可晓得罗景天是如何说你的?”云西辞侧耳道:“如何说的?”云长乐想了想,把那日罗景天对陆世远说的话说与他听。
只见他轻叩房门道:“徒弟,徒儿西华求见。”屋中无人回声。他又敲击了几下,云长乐俄然上前,云西辞将他隔开,两人对视一眼,一齐伸手一推,房门不动。云长乐巧劲一施,只听“喀”地一声,门闩回声而断。云西辞身材一侧,切在云长乐身前,抢先而入。
云西辞听完,沉默半晌,淡淡道:“那是分歧的。”云长乐嘴唇一动,却听他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我,那里分歧了?”他好似在黑暗中能看到她点头,声音忽地变得降落,轻柔舒缓道:“这个题目的答案我永久不会主动奉告你,我会渐渐等,等着某一天你来奉告我。”
那人急道:“帮主常日里极少出门,彻夜得知有人要来暗袭,更是不成能再随便出门啊!”
远处传来一阵金石敲打之声。云长乐心中一凛,飞身向前掠去。只听声音越来越近,淡淡地光源自火线传来。云长乐借着微小的亮光加快脚步,晃身冲进光源处,还将来得及看清环境,便感觉一掌劈脸袭来。她身形一晃缓慢地避开,顿觉一阵掌风袭向她的腰间。云长乐心中大怒,反手与来人对了一掌,只听来人嘿然一笑,云长乐发展五步,骇然道:“你是何人?”此人内力之强,竟不亚于十年前的欧阳云,这掌震得她体内血气翻涌,虽未受伤,倒是满身剧痛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