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扶摇拉住缰绳不罢休,昂首看向他,语带回想之色道:“云公子,我们有十年没有见了吧?”
云西辞悄悄一叹,“是啊,十年了。”
一阵马蹄声响起,远处两骑飞奔而来。
华术手搭双箭,“嗖”地一声,双箭同时激射出。
马儿不耐烦地甩头,打了个响鼻。魏扶摇伸手在它额头悄悄抚摩安抚,见那马儿非常受用,用额头亲热地顶了顶本身,脸上暴露浅笑,“云公子,我在梅木岛上常常想着十年前我两见面的景象。扶摇固然心狠手辣,却从未想过要伤害公子。”
云西辞震惊地看向二人,云长乐倔强地看他一眼,对魏扶摇冷冷一笑:“扶摇,你急甚么,我这不正筹办重重地谢你?”纵身上前,双掌翻飞,与魏扶摇缠斗在了一起。
云西辞微微赧然道:“那是我的奶名。”手间一紧,从她手中夺过缰绳道:“魏女人,我要去找人了。”
云西辞身形一顿,只见魏扶摇翻转腾挪,在林中不断闪避着如影随形的利箭。
魏扶摇来势被他一阻,娇笑道:“好箭法!”手掌成刀,猛地向董文兰颈间斩去。华术大喝一声,拔出护身匕首,揉身而上,使出一套非常细致的刀法,与他豪放的气度大不符合。只见他挑、削、刺、剜,招数既精准又利落,毫无花俏。
云西辞勒紧马缰,看了看四周,看着她道:“哦?在那里?”
楚盛衣淡淡道:“我就信你们一回。”
魏扶摇心道:“我对你又何止不坏?”她偏头看他,滑头一笑,问道:“我记得云长乐叫你西儿,对不对?”
她学武十年,极少与人真正脱手,成心要以同门武功与她一较高低,使的便满是路行歌传授的工夫。两人的武功同出一门,姿式轻巧曼妙。他们的祖师韩沧浪本是个女子,是以招式以细致见长。两人一比武便是近身搏斗,每招每式相隔不过半肘间隔,掌风阵阵,刮得肌肤生疼。云长乐五指成爪,自她肋下而上拿她锁骨,魏扶摇口中道:“幽冥爪,就你会么?”化掌为爪,手心向上,抓的倒是云长乐的小臂。云长乐手指自她臂上自上而下一拉,只听裂锦声响起,魏扶摇仅剩的一只衣袖被她抓成片片布条,暴露莹白如玉的手臂。
魏扶摇手上守势不断,将那碧空绫舞得赫赫生风,说道:“碧空绫乃是祖师传下来的兵器,你觉得就你会使它?长乐,我这招如何,你也来批评批评?”碧空绫如一道青色闪电临空劈了畴昔,云长乐心道:“好机遇!”气灌手臂,以白手夺白刃的工夫夹手就要去夺。
华术好似早就推测她有此招,反手一削,魏扶摇快速缩回击掌,今后退了一步。华术正待上前,却见她手腕一抖,匕首脱手,疾射向董文兰。华术回身一挑,魏扶摇趁此机遇身形一晃,轻飘飘一掌拍向他的脑后。
碧空绫极柔,若要用它进犯,内力非得有必然成就才气差遣得动。魏扶摇的内力固然不比不上云西辞、楚盛衣之流,却也算得年青一辈中数一数二的。云长乐心知这下是硬碰硬,不敢小觑,手刚触到碧空绫,便被魏扶摇使巧劲缠住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