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草原上漫无目标地走了一阵子,云长乐俄然停下脚步,笑吟吟地看着他。云西辞眉间一挑,只见她身形一动,双指迅捷非常地往他身上各处大穴点来,不断变更方位的手指就像是打在身上的雨滴普通绵绵密密。云西辞飘然后退,躲过她的守势,右手提掌一引,掌风过处,将她的指力生生压了归去,笑道:“你可不要让我!”
她的心突突直跳,看向他的目光惊奇间异化了迷离,楚盛衣看着她,还是将外袍披在她肩膀上,问道:“如何了?”
云长乐一招不中,当即变招,身形连连闲逛,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家传的“急雨弄箫”如暴风骤雨般攻向云西辞,口中道:“你不消大拂穴手?”
内功不比外功,练的就是呼吸吐纳,倒气运气的法门,就算不动也能自行修炼,云长乐熟谙了运功的法门,只要还活着,动静行走、用饭睡觉,不时皆是修行,她本就悟性奇佳,天然不会比云西辞差到那里去。
云长乐微微一笑,用心问道:“你还送过别的女子花儿没有?”
云长乐看着他,“我梦见十年前天慕山行宫了。你被那人打了一掌,伤得很重……”
云长乐正要说话,那张面庞又变成了楚盛衣,他眉间有散不开的愁闷,摊开手心,递出一朵碧水青莲,凝睇着她道:“你认不出来么?”
云长乐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白虎,恐怕现在谁要伤它杀它,相子寒会蹦起来与他冒死。当年在天慕山的行宫中,他对天子萧漴毅也是冷冷酷淡的,倨傲得很,哪有现在这么冲动的目光,在他眼里这白虎怕是比人还要贵重了!
云长乐道:“我是云长乐啊。你是楚盛衣,还是皇上?”
云长乐本来有些不平,听他这么一说,反而豁然道:“徒弟赢了师娘那么多年,看来这工夫是没题目的,只是我还没练到家罢了。”
云长乐早就想到药虎制药不会那么简朴,见他要取血,天然非常心疼,想了想,说道:“如果此后制药都经常要取它的血来用,那它恐怕对峙不了多久。药虎如此贵重,真是可惜啊!”
云西辞对云长乐道:“天快亮了,你找个处所睡一觉,你睡醒过来,我就好了。”云长乐点了点头,偏头一笑道:“你一说,我才感觉我真的有点困了,你快去吧,我想展开眼睛就能见到你。”云西辞悄悄拍了拍她的脸颊,神采和顺道:“那你要多睡一会儿,等我返来再展开眼睛。”两人相视一笑。
相子寒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要取点药虎的虎血。”
天气将明,此时恰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韩千家与阮歆回了揽雀楼,云长乐在白虎身边坐了一会儿,起家走向楚盛衣歇息的房间。
内里传来云西辞与相子寒说话的声音。
她退回桌边,悄悄坐了一会儿,不知不觉间睡了畴昔。天气蒙蒙发亮,云长乐感觉身上越来越冷,在睡梦中回到了十年前的天慕山行宫。她低头一看,本身还是六岁模样,俄然前面人影一闪,她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面前俄然呈现火光,她还来不及细想,只见火光越来越亮,前面一身是血的楚盛衣俄然呈现。他立在她面前,却仿佛没看到她,身形苗条,容颜冷酷俊美,眉间一蹙,低声自言自语道:“在那里呢?”
云西辞点头道:“我正要问你,刚才感受你的内力与路叔叔大是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