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闻言神采微变,说道:“二位高朋息怒,鄙人当即给二位一个交代。”说罢回身走开。
云西辞道:“她在飞骏牧场吃了那么大的亏,如果此番不施点手腕难堪你我,我倒要担忧了。”
众海员神采惨白地跪在地上,云西辞救下的那人“啊”地狂吼一声,一面“咚咚咚”地叩首,一面求道:“萧先生饶命,此事与鄙人无关,鄙人另有妻儿需得扶养,求萧先生饶命!”
此时萧先生终究暴露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毫不在乎地将那人头扔在船面上,说道:“二位乃是梅木夫人不远万里请来的高朋,萧某受命驱逐二位,天然容不得别人对二位不敬。”他看向云长乐道:“两位只需记得,在这船上,不会侵犯你们的,便只要萧某一人了。”
萧先生左手抓着那颗人头,神采安静地对云长乐与云西辞二人躬身一礼,说道:“云女人息怒。”转而又对那些海员淡声问道:“方才是谁怠慢了这两位高朋,站出来罢。”
云西辞讶然笑道:“你扮男人久了,竟也学得不知羞了,天下间的女子,谁敢如你这般脸也不红地说出如许的话来?”云长乐正要辩驳,却见他眨眼低声道:“幸亏云某很快就要将你带回家去,在自家地盘如许的话倒是能够多说一些。”
中间的阿谁海员还在“咚咚咚”地不断叩首,听得萧先生一问,叩首的声音更加的响了。云西辞伸手一点,那人顿时愣住,心中却更加惊骇。他摇了点头道:“萧先生若要立威何必假借长乐随口的一句抱怨?我不知萧先生与魏女人有甚么过节,但可否看在我与长乐面上,放过这些人?”
云长乐嘴角一撇,截住他的话头道:“云公子果然怜香惜玉!”又打趣道:“也不见你为我抓过鱼儿……”说到此处俄然一顿,感觉这话有些泛酸,轻哼一声,目光四周乱转,就是不看向云西辞。
两人出了仓房,走到船尾,云西辞把从仓房里拿出的生肉做成鱼饵,穿在钓钩上,手臂一挥,钓线垂入海中。云长乐俄然想起那夜与楚盛衣泛舟湖中,垂湖夜钓,当时两人那里有现在这般的牵涉?想到他浑身伤痕,神采郁郁,不由得悄悄叹了口气。
那人却不睬她,打了一桶水上来,一把捋起衣袖,蹲在甲班上埋头洗刷起来。云长乐眸子一转,对另一人道:“厨房在那里?我肚子饿了,要用饭。”
云长乐正在考虑他话中的深意,只听身边云西辞喝道:“慢!”猛地昂首,正瞥见云西辞一只手臂横在一名海员颈间,另一只手反手一掌,往旁挥去。
云长乐喜道:“那倒非常希奇,我自小到大还没捉到过呢。你藏在了那里?”边说边笑眯眯地围着他打转。
未几时,只见他领着一众海员缓慢地走到云长乐二人身前五步外站住,暖和地问道:“方才是谁怠慢了这两位高朋,站出来罢。”
云长乐本来非常气闷,细心一想:“魏扶摇获咎了楚盛衣和董文兰,那日被清算得非常狼狈,她悔恨我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现下要去她的地盘,她如果不给我点色彩看看,反而接待殷勤,那才真让人毛骨悚然。”正自考虑,俄然听得舱门外脚步声响起,一个声音道:“我家女人请两位高朋到主舱一同用饭。”
只见那姓萧的中年男人轻飘飘今后一退,云西辞那掌便落了个空。云长乐紧紧地盯着那姓萧的男人,本来他左手提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只见那死人头双目圆瞪,颈项处鲜血狂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