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乐二人暗中检察内息,只听“哎哟”一声,她身子一歪,痛得软倒在木筏上,剧痛当中,云西辞自顾不及,伸手拉她却没有拉住。顷刻间,他已痛得满头盗汗。
两人自从到了这岛上,连一顿饱饭也没吃过,此时云长乐倒真没扯谎,确是饥渴疲累得要命。聂道天见两人神采发白,对英儿说道:“把东西给拿出来。”
她用匕首把离心草切成碎末,屏住呼吸,谨慎翼翼地凑到他身前,点了他的穴道,这才放心肠捏开他的嘴,把离心草一股脑地喂了出来。
英儿不紧不慢地烤着野鸡肉,偶尔滴到火盆里的油花,收回“嗞嗞嗞”的声响,异化着鸡肉的香味。她用一把匕首切了切,见肉已熟烂,切下半边递给聂道天,道:“宗主。”
云西辞行动一顿,心想聂道天和梅木夫人这两个魔头相见,必然有一场腥风血雨。他看了一眼英儿——那两人不管谁输谁赢,这女子恐怕都不会有好成果。
英儿毫无惧色地看着他,又问道:“宗主感觉烤得香吗?”
云长乐悄悄拉了云西辞一把,两人神采变得凝重起来。
英儿幽怨地睨他一眼,说道:“我如何健忘了,这里最可骇的是宗主你啊。”她从怀中拿出离心草,说道:“还是先让我的天哥返来罢。那两个后辈待会儿再清算不迟。”
云长乐道:“你可晓得我是谁?”
许是因为这几日没吃过甚么好东西,云长乐只感觉香味扑鼻,恨不得顿时就扑上去啃上一口。但一想到英儿喂野鸡吃了抹草药的果子,鸡肉再香也只能看,不能吃,心中一阵感喟。
云长乐这下行动,痛得比刚才更短长了,平躺在木筏上一个劲地喘着粗气。云西辞沉声问道:“长乐,你如何样了?”
英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云长乐。只见她撇了撇嘴,对云西辞道:“西辞,我找到了几只被驯养的野鸡,摘了一些果子,我们去拿。”英儿与云西辞扎木筏时,她便被聂道天调派着筹办了食品和饮水。
英儿这才明白这位脾气甚好的公子,本来也有触不得的逆鳞,此时获咎云西辞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只得悻悻地来往路走去。
云长乐看着英儿先从包裹中拿出几个果子先递给了聂道天,聂道天不接,看着他们三人道:“你们先吃。”
云西辞微微一笑,也不与她争辩,又把木筏细心查抄了一番,对她道:“前辈,木筏就放在此处,我们回板屋那边去罢。”
聂道天心中怒焰滔天,盯着她的目光直可杀人。英儿见他手臂不断的颤抖闲逛,吃了一惊,起家又点了他几处穴道。
英儿走到聂道天面前,恭敬道:“宗主,木筏已经扎好了。”
这边聂道天拿着半只油乎乎,热腾腾的烤鸡,看向英儿,道:“吃吧。”他却还是不动,等着英儿三人先吃。
云长乐大惊,也不知从那里来的力量,滚地向她小腿冲去,英儿没想到她还能抵挡,被她一撞,向后大退了一步,木筏一阵摇摆。
这么一来,两人的速率可就快了很多。不到半个时候,便远远能够瞥见板屋的屋顶。
有了英儿指引,两人很快地就将作木筏的质料筹办安妥。云西辞少年时在云山竹海扎过木筏,这活计倒也难不住他。英儿又找来绳索等物给他利用,见他一个翩翩公子做这等粗活却也似模似样,不由感到有些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