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楚盛衣?”那人回道,但见楚盛衣并不答话,呵呵一笑,又说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楚盛衣还认得我程三浅。”程三浅与仗剑宫薛逸、冯素云等人结了梁子,但与楚盛衣倒也没甚么大的仇恨。能在这外洋之处见到个“熟人”,他的内心还是欣喜居多的,他抓了抓头,上前问道:“楚少侠这是要去哪个岛啊?上了我们的船来,我老程竟也不晓得。失礼失礼!”
楚盛衣“咦”了一声,暗生警戒,心道:“莫非是萧先生诓我?”面上倒是一片安静,暴露思考的神采。
天空中传来一声清吟,英儿来不及转头看去,胸口一痛,低头看到穿胸而出的带血剑身。腰间被踢中的一脚,是云西辞为救云长乐的奋力一击。她寂然倒在木筏上,目光看向天空,喃喃道:“谁?”她俄然“咯咯”一笑,喉间咳出一口血,目光转向昏倒不醒的聂道天,断断续续道:“天哥,英儿……等不到你返来了……”
程三浅啐了一口,瞪住他道:“帮主把四海帮给我打理,第一单买卖就出了岔子。沈淳这臭小子固然没美色迷了心眼儿,但他好歹是老子看着长大的。蒋平,不管他死活的话休要再提。”蒋平忿忿不平,与他争了几句。
程三浅想了想,道:“那小妞十五六岁,长得杏眼桃腮,美倒是美,我瞧着总感觉内心发憷,感觉她邪里邪气的。恰好这些年青的臭小子们被她迷得晕头转向,看她一眼,便魂儿也要被勾去了。”
楚盛衣说道:“天然是梅木夫人有请。”
木筏染满了她身上流出的鲜血,楚盛衣缓慢地点了她几处穴道止血。云长乐倾身道:“前辈,前辈,英儿前辈,你醒醒,醒醒啊,梅木岛要如何去?”她固然焦急,但声音又轻又弱,云西辞探身评脉,点头道:“她不可了。”
飞鱼岛离云长乐他们地点的阿谁岛屿固然另有些间隔,但以一吟的速率来看,也不算很远。楚盛衣向他们飞来之时,几人正在筹办木筏、饮水、食品,待到出海,楚盛衣在空中已经能够遥遥瞥见小岛了。他与一吟停在岛上找了些东西吃,歇息了半个多时候,见天气不早,便筹办飞回飞鱼岛与程三浅等人汇合。
本来两人分开飞骏牧场后,梅木夫人的管家萧先生亲身去见了楚盛衣一面,奉告他梅木夫人请他去岛上一会。楚盛衣只奉告仗剑宫世人,他有事不与他们同路归去,便随他乘船出海。萧先生随他在海上行了一夜,第二日办理好统统,让船工们持续前行,谨慎奉侍,便仓促下船,不知去了那里。
云长乐一呆,道:“那……那可如何办?我……”急怒之下,话未说完,竟晕了畴昔。
楚盛衣见他憨直,倒是感觉有些可亲,说道:“这一起去梅木岛上,要劳烦程副帮主了。”
云楚二人闻声一瞧,云长乐醒过来了。
楚盛衣望着云长乐皱起了眉头,云西辞看了一眼,把了评脉,说道:“她只是急怒攻心,加上之前被疼痛折磨,过一会儿就会醒来。”
楚盛衣微一使力,云西辞手中一空,就见他接过她,悄悄地平放在了木筏上。木筏上有三个男人,撤除阿谁昏倒不醒的,云西辞与楚盛衣均是一言不发,氛围便有些诡异。云西辞感到真如英儿所言,身上毒发剧痛的感受在渐渐减轻,刚才几下行动,疼痛尚可忍耐。他挪到云长乐身边,楚盛衣问道:“你们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