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云对他们浅笑道:“不错,我本觉得还要等上一时半刻,想不到你们这么快就把他请返来了。”他对吴老四道:“鄙人想与冯先生说两句话。”吴老四目睹冯啸笑真如他所说“顿时返来”,哪还不知是他使的手腕,此时对欧阳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听他一说,忙道:“公子请便,只是……这个……”欧阳云微微一笑道:“兄台放心,他跑不了。”
两人在厅中你来我往斗了三百余招由自不分胜负,最后互击一掌,相视一笑,唤来小二把酒抿恩愁。
欧阳云对冯啸笑淡淡道:“冯先生真是看的起我。莫非就不怕我真被吴兄伤到么?”冯啸笑道:“鄙人实在是万不得以,先前也是料准了公子技艺高强,不会受伤,这才引他挥刀相向。不料此举引火烧身,悔之晚已。”欧阳云道:“被人操纵乃是我最不喜好的事情,本来你与吴兄之间的恩仇我是决不插手的,现在你便随吴兄走吧,免得你再东躲西藏害他伤了别人。”冯啸笑一惊,道:“鄙人冲犯了公子实在大大不该,但是若公子把我交给吴老四,鄙人便再无活路,请公子高抬贵手。”欧阳云道:“有点事理,你确是罪不致死。”他转头对吴老四道:“不知吴兄为何要追杀此人。若他是大奸大恶之徒,我这便将他交给你全权措置。”吴老四想了一下,道:“此人乃空佛门人,两个月前他潜入雷波城庞家,鄙人乃庞府八大护院之一,那日恰好当班,我一起追逐,途中我二人比武数次,他滑溜至极,边打边逃,直到五天前我才在这慕城当中将他截住。我们此番又比武数次,他暗器狡计齐用,若不是公子脱手将他制住鄙人不知何年何月才气将他抓住。”欧阳云点点头,问道:“庞府的若非没有被盗,便是他盗走的东西已被庞府找回,是也不是?”吴老四惊奇道:“公子如何晓得?”欧阳云微微一笑道:“你出招刀刀狠辣非常,一点也没活捉他归去的意义。若非他对庞府失窃一事已是毫无用处,你怎舍得杀他?而他现在已经毫无用处的独一解释便是庞府并未有所丧失。”吴老四道:“公子阐发的真是准极了。”欧阳云道:“既然庞府已无大碍,吴兄为何非杀他不成呢?”吴老四老脸一红道:“如果别人问我,我定然不会奉告他,哼,此人一起上戏耍于我,害我丢尽脸面,更是获咎了好些武林人士,若不杀他怎能解我心头之恨?”
冯啸笑对欧阳云道:“公子大恩冯啸笑铭记于心,他日如有调派啸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欧阳云道:“冯先生言重了,先生能与吴兄化兵戈为财宝,鄙人乐见其成。”冯啸笑对长乐和西儿道:“两位小公子工夫了得,今后必为一方豪杰。”长乐笑道:“豪杰不消啦,只要每天开高兴心就好。”西儿看着她浅笑点头。冯啸笑一愣,“哈哈”一笑道:“小公子此番话语如果被我空佛门少主听到必会被他引为平生第一知己。”
冯啸笑苦笑道:“不是我看不起两位,我是压根就没发明两位。”长乐“啊”了一声,对西儿道:“本来我们错怪他了。”又对冯啸笑道:“哎,我觉得你瞧不起小孩,害你摔了十七八交,对不住啦。”
吴老四本觉得这招必能将他刺个对穿,哪知竟然给他避了开去。此时招式使老,这招本就是有去无回之势,冯啸笑一闪,大刀直直朝他身后一个青衣公子刺去,吴老四急喝:“快让开!”哪知那青衣男人坐在原地不避不闪,倏的伸出右手两指将九环刀尖生生夹住。刀虽停人未止,吴老四右手还握在刀柄上,身材却止不住向前冲去。那青衣男人左脚在他小腿一勾,左手往他肩头一拨,他便顺势坐在了中间的椅子上,而那把九环刀还被夹在那人两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