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弘一脸冷酷,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块皱巴巴、脏兮兮的暗红色布团,递到欧阳念面前,说道:“爹爹请看。”欧阳念神采一沉,摊开布团,神采大变。
路行歌轻拍了她一下,解开长乐穴道,说道:“传闻欧阳间家从天慕山上引下的温泉有疗治内伤的奇效,我们这就去尝尝。”
长乐笑道:“徒弟定然听过庄生梦蝶的故事。长乐小时候曾身受重伤,这故事便是当时在梦里所见所闻。”
欧阳念斥责了欧阳贤几句,让他好好习武,莫将工夫华侈在打斗肇事上,便命他退下了。贰心中考虑要如何要来长乐,便唤了欧阳弘来筹议。
莲生只觉面前人影一晃,回过神来床上那里另有长乐?她仓猝追出屋外。西儿仓促说道:“云伯母别急,我这就追去。你快去请云叔叔。”
欧阳念叹了口气道:“这的确是个大大的困难。”
路行歌悄悄坐了半响,终究昂首看她。长乐只见他脸上挂起慵懒的浅笑,“随徒弟去为明日之事作筹办吧。”
欧阳弘轻笑一声,眼波不动道:“弘儿有个远亲,自幼便聪明得很,四岁能武,六岁能诗,后又师从名家,十八岁时便已在江湖中小驰名誉,此等人物本该在江湖上大有作为才是,哪知……”他在此处决计顿了顿,见欧阳念满脸迷惑,皱眉看他,嘴角悄悄上翘,忽地凑到欧阳念耳边轻声念叨:“哪知半年前他竟惹到了那听了名字便要让民气中颤抖的梅木夫人。”他的语气如读书般流利却毫无豪情,“梅木夫人对他用了一味毒药,害得他武功尽失,整天恍恍忽惚,好不成怜。”念到此处似有悲悯,感喟一声道:“他已成这般模样,忘怀畴昔,整天神态不清,又怎能再照顾本身那年幼的女儿呢?但是,他虽不姓欧阳,弘儿却曾与他度过一段毕生难忘的少年光阴,更何况我这朋友本也是欧阳家的远亲,他那不幸的孩儿我本该义不容辞地照顾,爹爹,你说是也不是?”
欧阳念怒道:“他虽是犯下滔天大祸,倒是欧阳间家的嫡派。我晓得你们夙来分歧,却未推测你竟想如此对他!让他武功尽失,忘怀畴昔,整天恍恍忽惚,真是比死还难受。”
长乐走上前去,拉住他的衣袖道:“徒弟莫要怕我。长乐今后定会奉告徒弟我的由来,本日机会不对。徒弟操心的事情太多了,长乐不忍再让徒弟为我担忧。长乐出身之古怪非常人能了解,只怕现在说出来会乱了徒弟的心神,扰您明日的决斗。”她有些担忧委曲道:“徒弟方才但是把长乐当作妖怪了?”
长乐实在为这别扭的两人头疼,忽地脑中灵光一现,问道:“徒弟可愿听我讲个故事?”路行歌先才大怒之下将她带出,心中略觉惭愧,浅笑道:“你讲。”长乐见他还是神情怏怏,不复初度见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