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风鹤楼,店小二笑容如花,上前号召道:“两位爷,但是要在我们楼里用饭?”
云公子道:“胡帮主叫我西辞便是。鄙人只是代替家中长辈前来凭吊。十几年前,鄙人的姑姑与姑丈均曾与觉善大师有过数面之缘。本日故交已逝,两位长辈不能亲身前来吊丧,心中终是有撼。”他的声音温润清雅,好像玉石相击,说话时神采淡然高雅,双眸乌黑通俗,说到“终是有撼”时,一双修眉不自发地微微一皱。胡庆不闻他感喟,却感觉这眉间一皱已皱出无尽的唏嘘感慨之意。他十年前第一次见到他,以后十年间每次见到他只觉
朝阳渐渐升起,碧水寺下的小镇当中早已是一派繁忙气象。店小二开了后门,对门外送河鲜生果蔬菜的小贩叫道:“快些快些,从这里搬出来,楼里的爷们还等着吃早餐。”
太阳升起,四海帮的大船帆已全数放下,悄悄地停靠在船埠边。胡庆立在船尾,昂首看看天气,叫住中间的一名帮中弟子,道:“沈淳,你去看看云公子起了没。”
店小二陪着笑容道:“爷,您看,我们店里昨日便已客满了。本日各路豪杰要去碧水寺吊丧觉善大师。爷如果等得,过了晌午,必定会有很多人退房,到时候再订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