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云心知此野生夫与本身差得甚远,只当他倚仗一手奇特的抛接银钩的伎俩,却未曾想到有人暗中互助。心中暗道:“只要他不抛脱手中银钩,我便不消怕他。”长剑一挺,不与他手中的银钩订交,直往他身材点去。
“哦?”云西辞眉毛悄悄一挑,偏头看了一眼胡庆,视野又转向水中,调子格外平高山问道:“不知欧阳间家这十年来有哪些青年才俊立名江湖?”
薛逸俄然出声道:“师姐,使盲剑。”
冯素云一声嘲笑,手腕一翻,长剑一荡,胡庆右手上的银钩“当”地一声被她击飞而出。冯素云失势不饶人,剑尖往他右手手腕点去,正要到手,眼角瞥见那只飞出去的银钩竟像长了翅膀似的冲她直直飞来,破空之声煞是惊人。
胡庆看向来人道:“沈淳,有甚么事?”
程三浅咬牙道:“说我们是水贼。”
云西辞双目一闪,微微一笑,也不答话,盯着水中那两尾金鱼好似入了迷。
程三浅瞪着冯素云道:“仗剑宫欺人太过!我程三浅固然技不如人,但是我四海帮乃大熙水上第一帮,怎能容别人欺侮轻贱?”
胡庆得了这短长的强援,心中大喜,赶紧对沈淳道:“你去请几位舵主当即筹办,我与云公子先去风鹤楼,你们随后过来。”
胡庆看了他一眼,上前一步,站在岸边,顺着他指着的处所看去,只见两尾金橘色的鱼儿优哉游哉的在水中游弋,“头大身小,双目大如蚕豆,尾部散开形若三叶芝草,公然是金鱼。只是此鱼只在淡水湖泊中才有,云公子久居外洋,云山竹海四周环海,是甚么时候见过这类鱼呢?”
“恰是。”云西辞答道,昂首只见一人自远处缓慢地奔来。
胡庆盯着水面大皱眉头,正要叫人拿网来,却听云西辞道:“一条便够了,胡帮主不必劳师动众。”伸手接过胡庆手中的青花瓷罐,不经意间眼角瞟向水中,面上暴露欣喜的浅笑,俄然脱手,一掌拍向水面。水花飞溅,只见空中橘色的光芒一闪,另一条金鱼在空中又跳又扭,只听“啵”地一声响起,堪堪掉落到他手中的瓷罐当中。云西辞一手揽着瓷罐,另一只手又腾空击出一掌,只见四周乱溅的水花倏但是落掉到湖中,湖水微不成见地悄悄一荡,半晌间便又安静无波。
胡庆舞动双钩,双钩化作两道银光,直往她握剑的右手击去。冯素云长剑一递,只听“当”地一声,胡庆手中银钩又被她荡了返来。他向后一跃,惊觉冯素云此次倒是分毫内力也没有效,只是长剑位置放得太好,借力打力,本身的银钩恰好奉上去给对方荡开。
“胡说八道!”冯素云拍案而起,长剑出鞘,快速往胡庆胸前点去。
云西辞双眉微微一皱,胡庆当即惊觉此话不当,对云山竹海而言,两人大婚确是天大的丧事,忙转开话题道:“云公子久居外洋,我四海帮也长年占有海上,对武林中的事情倒是久不闻而陌生了。此次回到本地,我才知这十年来武林中青年才俊层出不穷,前几日,就是云公子刚巧登陆办事,分开大船之时,我们碰到的仗剑宫的楚盛衣便是此中之一。据闻他的剑术深得赤松子真传,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