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辞闻声猛地昂首看去,只见那身着湖蓝色衣裙的妙龄少女直直走到仗剑宫薛逸几人面前,盈盈一拜道:“欧阳灵灵拜见众位前辈。”她的声音清脆好听,面貌明丽秀美,世人均想不到这位名誉仅次于楚盛衣的年青女侠竟生得如此花容月貌,很多年青少侠已然轰然心动。
薛逸心中巨震,云西辞的本事他最清楚不过,十年前他不过十来岁,便以一支竹笛挡下本身的长剑,十年龄后,他的武功自是非同小可。本日只看他这屈指一弹之力,便可知他的功力有多么深厚。拱手道:“公子西来,薛逸本日得见,幸何如哉。”
薛逸叫道:“师姐,谨慎!”话音未落,只见胡庆腾空飞起,冯素云还未回过神来,一只苗条的手已经悄悄地压在了她的长剑剑身之上。
胡庆久攻不下,对方更是闭目与他相斗,胜负之分早已了然。他本不是死皮赖脸、胡搅蛮缠之人,心知再斗下去,本身非得颜面扫地不成,正待撤招退下,却见冯素云双目蓦地展开,长剑倏忽而至,眨眼间已至胸前。胡庆大惊之下蓦地后退,冯素云冷喝一声:“着。”胡庆胸前衣料立时被剑气冲开一条口儿。
云西辞安然道:“第一招是飘云掌中的‘乌云压顶’,第二招是大拂穴手。”边说边悄悄比划。冯素云目光明灭,待他比完,思考半晌后道:“云公子这两招均是以内力禁止敌手,若以剑招而论,仗剑宫起码有十种招式能够反制。冯素云拜在公子手中,只当学艺不精。若要比拼内力,我掌门师兄,或是师侄楚盛衣当可与公子一较是非。”
胡庆身子一侧,双钩互击,摆布两手别离从两个刁钻的角度攻向冯素云,心道:“双拳难敌四手,我看你如何闭着眼睛破我这招!”冯素云闭目不动,待到双钩递到身前半尺,长剑微抖,“铛铛”两声响起,双钩又被她以极快极准的伎俩荡开。世人见她招招后发先至,闭目而立,自有一番威仪,无不屏息而视,心中暗赞不已。
云西辞怎会不知她话中有话,但他自小便被云烟教养,向来对女子多了一分尊敬顾恤,当下只是微微一笑,也不与她计算。只是几次三番听到“楚盛衣”这个名字,心中开端有些留意。
冯素云心中一惊,临危稳定,手腕一翻,长剑顷刻往那只手削去。来人屈指一弹,恰好弹在剑身之上。“叮”的一声响起,剑身一阵颤栗,冯素云右手发麻,几乎握不停止中的长剑。她心知对方内力胜于本身,赶紧撤剑回护,冷冷地看向对方,目光一接之下,心中蓦地一震,脑中顷刻间想到四个字――俊雅如玉!
胡庆心中烦躁,却看出她使这套剑法只用剑招,不出内力,旋即揉身而上,双钩点、戳、捞、钩,使得虎虎生威。冯素云长剑轻挥,双目紧闭,混不在乎他那暴风骤雨般的进犯,只听“铛铛当”的响声不断,一柄长剑划出道道银光。
她这番话既是承认云西辞胜于本身,却又只道他是以内力取胜,如果仗剑宫有人与他内力相称,自可用剑招得胜。
云西辞怀中抱了青花瓷罐,身子微侧,欧阳灵灵一指便点在了瓷罐上,只听“喀喇”一声轻响,青花瓷罐“哗啦”碎成碎片,内里装的湖水倾泻而出,两条金鱼自半空中坠向空中。
云西辞怫然不悦,冷冷道:“这是我云山竹海的事。”抱起桌上的青花瓷罐,回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