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擦完桌子,又说:“我说的是擦你本身。淋雨了不擦干?”
我敲锣似地嗓子一扯,一口东北大碴子味儿地喊了一句:“嘿,这儿是不是1528?”
我们寝室另有个男生,高、瘦、黑,家里一看就挺有钱,名牌活动鞋的盒子堆得桌子底下都是,最新款的手机和单反、游戏机跟不要钱一样扔了一桌面,和小白脸特别聊得来。要晓得当时我们书还没发一本呢,两小我就在那叨叨开甚么甚么课,学甚么甚么书,跟俩小孩对着背课文似的。我听了一会儿,这家伙还行,说的是那么回事儿,就是感觉挺无聊的,因而我跑到篮球场上和人打篮球。
厥后我晓得我的弊端叫“脑积水”而不是“脑袋大就聪明”的时候我就决计把这个傻逼说的话忘了,可他戳的阿谁泥窝我却再也忘不了。
我就又打量了一眼。
最首要的是,我这么大块儿头的人往大门口一站,他眼皮儿都不给我抬一下,还低头又喝了一口茶?哟,城里人这么牛呢?
是的,这么热的天,他穿了件最吸热的黑衣服;在“报到”这么翻山越岭的日子里,又穿了条白裤子。
可这么热的天,还捧着杯热茶,我们老村长都不干这事儿,这孩子是不是给热傻了?
我当然没有答复,我如果能答话那就不叫“大头娃娃”了。
而我,每次测验都是第一名。
跟着年纪渐长,脸和身子的体浸垂垂跟上,我的大脑袋已经不显得那么高耸了,当时班里算上我一共是20个门生,我是此中最小的一个。
说真的,我亲爹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